第(3/3)页 回过神来,二虎子二狗子目中凶光毕露,盯着对面一群人俨然随时准备试刀。 郑愔姜篱花容失色,当场就跪下了,瑟瑟发抖。 两黑叔,一开始没什么反应,等明白什么意思,也吓得赶紧跪下,嘴里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些什么。 只有几个本土的,公主府出来的,相对镇定,却也有点茫然,无动于衷。 此情此景,陈远也有点搞不懂了。 啥意思? 放你们自由身,想走走,想留留,还不乐意? 合着,哥已经帅到这种程度,让人宁可为奴为婢,也要不离不弃? 这是郑愔语带哭腔道:“阿郎慈悲,奴婢感激不尽,但还请阿郎收回成命。” 姜篱亦哭着央求道:“请阿郎收回成命,奴婢不想走,也不想恢复自由身……” 一番话下来,陈远隐约有些明白了。 什么不想走,扯淡呢! 若能自由,谁不想自由,眼下之所以如此,不过是,没办法,走不了! 一来大唐比较斯文,不像西方领主那样野蛮,直接在奴隶身上烙印文字印记,而是采用严格的籍账制度。 即,兵有兵籍,民有民籍,匠有匠籍,奴有奴籍。 这就意味着,奴契烧掉也没用,奴契烧掉,若不去官府注销,等于没烧。 二来,无处可去。 说句不好听的,跟着主家,至少有饭吃,等闲不会被饿死。 可要是出来自己混,天知道什么情况? 有田给他们吗? 万一遇上天灾怎么办? 尤其两黑叔,昆仑奴,郑愔姜篱,新罗婢,是不存在所谓自由的。 他们的价值摆在那里,随便一个都身价十贯以上。 只要他们敢走,就有人敢把他们重新抓回奴隶市场! 就这么残酷。 《唐律》,奴婢,律比畜产,是不当人的,如牛马牲畜一般,只能依附主人而存在。 那些外来的,战俘也好,昆仑奴新罗婢也罢,更是不当人! 不过,陈远还是一把火,把所有的奴契都给烧了。 还是那句话,他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有人想走,他可以陪着去官府办手续。 而最终,俱皆感激流涕,一个都没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