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然无恙,这四个字,最早起源于西汉刘向的《战国策·齐策论》。 顾名思义,就是指人平安,没有疾病… 可事实上…王主薄感觉自己被吓傻了,还安然无恙呢?他感觉…他已经不安然,且有恙了。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王主薄开口道:“安…安然无恙的意思就是…就是叙公子没事儿了,叙公子平安无事…平…平…平安无事!” 平安无事? 闻言,黄忠一脸懵,我儿子都得伤寒症了,绝症!什么叫平安无事?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你把话说清楚点儿!” 黄忠的声音再度吟出。“什么特么的叫平安无事?” “解释!解!释!” 黄忠一句话比一句话声音高,犹如虎啸龙吟,整个衙署都在颤动,剧烈的颤动! 王主薄只能唯唯诺诺的回道:“平安无事就是…就是…叙公子的伤寒病痊…痊愈了,是张太守看过一卷医书后…给…给治好了,如今…他啥事儿也没有了,既不会死,也不会痛苦!” 此言一出… 痊愈…痊愈了? 叙儿不会死?也不会痛苦了? 黄忠的眼眸中一下子恢复了神采! 这一刻,他遐想连篇… 仲景贤弟连…连这伤寒症…都给治好了? 不对,是仲景贤弟看过一卷医书后给医好的,那…那叙儿的救命恩人岂不就是撰写这医书之人? 一时间,黄忠的眼眸瞪得浑圆硕大,胸口跌宕起伏,很明显…这已经不是安然无恙,或者平安无事的问题了,黄忠觉得这特喵的就是个大惊喜啊!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黄忠大笑了起来,原本他在咆哮,现在…他在大笑,依旧是声震瓦砾的大笑。 就连衙署的屋檐都在不住的抖动。 “哈哈,原来…原来…”黄忠把手狠狠的按在王主薄的肩膀上。“原来这就叫安然无恙呀!好啊,好一个安然无恙,好一个平安无事…” 黄忠反复吟出“安然无恙”、“平安无事”这两句话… 他的力气大,自上而下的按下,王主薄只感觉有一座泰山把他给压住了…左侧的身子登时跌了下去。 为了能好受一些,他打算一口气解释完,省的黄忠再度压下来,压的他肩膀都快碎裂了! “黄…黄将军。” “这…这医书是…是兖州曹州牧派人给送来的,不过…不过只送来了半部,张太守为了学会这整部医书,彻底治愈着伤寒症,他…他不惜挂印封金要去兖州!” “叙…叙公子则是为报大恩,也要去兖州叩谢恩人,他…跟随着张太守一道去了。” 唔… 王主薄的话,让黄忠心情彻底爽然。 原本,他心中的一抹希望是,仲景贤弟知道某个世外神医,带叙儿前去求治伤寒,可现在…的确有一个世外神医,而且他还在兖州,不同的是…叙儿不是去求医问药的,而是…而是去谢恩、报恩的! 虽均是远赴兖州,可对于黄忠而言,这中间的心情可截然不同… 一个是面对未知的乌云密布,一个痊愈后的晴空万里! 哈哈哈… 哈哈哈哈…黄忠忍不住再度笑出声来。 报恩!报恩好啊!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愧是他的儿子,他从小就教导儿子的,知恩图报,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 纵是恩人远在一千多里外的兖州,纵是从长沙郡赶赴兖州,一路艰辛! 那…也得去报,也该去报这份恩情。 而且,不单单儿子要报恩,他黄忠也该去报恩!兖州的神医救了他儿子,那就相当于救了他黄忠自己! 说起来,黄忠不像是张仲景,为了天下黎民、为了天下苍生可以北上千里,他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儿子黄叙。 为了儿子黄叙,他黄忠纵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更何况是… “什么时候走的?”黄忠急问… “有两、三天了。”王主薄如实回答。 “是做马车?还是骑马?”黄忠再问。 “马…马车!”王主薄很无奈的望向黄忠,心里抱怨着,你丫的…是不是只涨力气了,没涨脑子啊。 张大人与叙公子就算是想骑马,他们也得能啊… 长途奔袭,若然不是训练过许久的骑士,谁能整日整夜的骑马呢? 当然了…别人不能,黄忠问题不大。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黄忠就打算往门外走,就要踏出门槛,黄忠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转过身又退回到王主薄的面前,一双眸子犀利异常! 王主薄有点慌,丫的,怎么感觉你想来打人呢? “砰”的一声… 王主薄还没反应过来,黄忠直接将自己的头盔摆放在案牍上。 连带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文书与一枚印绶,也一道摆放在这里。 这文书是荆州牧刘表上奏朝廷,朝廷下诏封黄忠为中郎将的文书,印绶则是平定荆南,先锋将军的印绶… 此刻,它们均被摆放在案牍上。 “哈哈…”紧接着,黄忠一边笑,一边解开这一身官袍,随手抛在一张竹椅上。 他的话接踵而出… “劳烦王主薄替我上书刘荆州,就说我黄忠儿子丢了,我黄忠要去千里寻子!这中郎将的印绶,与任命先锋将军的文书均留在此间!” 一言蔽,黄忠潇洒的转身… 不过几息的时间。 “得得得…” 一声战马的嘶鸣,紧随而至的是“哒哒哒”的马蹄声,隔着门墙,都能听出…这马蹄声的响彻。 再有几息的时间,马蹄声渐小,整个长沙郡衙署再度万籁俱寂,唯独剩下王主薄惊愕的坐在竹椅上,这一刻…他…他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