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南易说着,掏出钱递给摊贩,等他找好钱,又接着说道:“对了,记得把上面的唛头给剪掉,不然不好糊弄。” 说完,南易带着刘贞就离开了。 “南易,你干嘛骗他?”等走开一段路,刘贞就说道。 “这可不叫骗,我是在叫他该怎么叫卖。”南易撑开伞又看了看,然后收起来。 “这雨伞有什么奇怪吗?” “卖伞的没骗我们,这雨伞的确是从香塂进口的。” “不是沪海产的么……”刘贞顿了一下又说道:“出口转内销?” “嗯,这雨伞从沪海卖去香塂,然后又从香塂卖到深甽,再从深甽跑到京城,然后到我们手里,这中间经过三个中间商,每个都有钱挣。 到我们手里,这价格也只不过比百货大楼贵了一两块,也不算贵,这上面印了图案,成本会增加。 耐人寻味吧?” “有什么好寻味的,出口退税和汇率呗。” “呵呵,直指本质,厉害。那你知不知道深甽的窗口并没有如设计中的那样吸引巨额外资投入,相反,设置贸易公司,以此为窗口,利用深甽的优惠政策,进行货物的倒卖流通。 深甽四个发展目标已经偏离,‘产品以出口为主’,实际进口已经大于出口;‘引进以先进技术为主’,但引进的主要是香塂、日夲的被淘汰不用的设备; ‘投资以外资为主’,实际上外资只占投资的30%不到,而且绝大部分是港资;‘结构以工业为主’,社会零售商品总额大于工业生产总值,做生意、倒卖赚的钱,比工业多的多。 现在的深甽街头天天鞭炮响,几乎每天都有新公司挂牌成立,而成立公司的资金主要来源渠道是贷款,这贷款发财的热情可是高得吓人啊。 你也算是金融口子上的,有时间打听一下,深甽建役银行已经贷出去多少钱了。” “怎么你有想法贷款?” “没想法,只是好奇而已,方便就打听,不方便就算了,这个不是太重要,没必要托人情。” “我试试。” “我跟你说,这次我去东北碰到了有意思的一家人,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姑娘……” 南易很快就把话题给引偏,和刘贞津津有味的讨论起东北的见闻。 之后的几天,南易去关心了一下两家饭馆的装修,也不用找什么设计师,南易直接把自己脑子里关于饭馆装修的记忆捋一捋,拿出两套档次和成本均衡的方案,找了一个“画家”,二十块钱打包价,让他帮忙画了两张效果图出来。 和这个画家聊天的时候,南易听说他专攻人体绘画,还以他的女朋友为模特画了两幅素描画,画完人,就懒得画衣服的那种。 “子弹六毛一发,我给的钱可以买三十三发,应该死的透透的。”听完画家的吹嘘,南易就在腹诽。 南易掐指一算,这个画家活不过明年。 就凭画家敢对一个陌生人说画人体素描的自来熟劲,这件事,他周边的人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明年,要是被谁给捅出去,呵呵。 等把效果图画好,南易看着画的真不赖,于是就对这个画家生出一丝惋惜,分别的时候,也不吝啬一句提醒:“天福号的酱肘子好吃,看你这么瘦,多买几个补补,别舍不得。” 饭馆的装修,不需要上戸雅美盯着,直接就交给了庞二柱和彭秀全。 上戸雅美回归她本应该扮演的角色,回归她的本职岗位。 4月10日。 报纸上在吹打击经济犯罪的风时,南易和上戸雅美已经坐在钱塘开往乂乌的火车上。 火车在西施站停的时候,上来一个穿着土黄色破棉袄的人,身上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塞了不少东西。 南易只是瞄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继续低头看着他手里的《大卫·科波菲尔》。 西施站不大不小,也就停个五六分钟,不一会,火车继续开动。 “会长,不,南同志,到乂乌还要多久?” 上戸雅美说的是中文,在京城也呆的时间不短了,她要还不会说中文,南易一准会把她给开了。 “按照火车的速度,五十分钟应该能到。怎么,坐的不舒服了?” “有一点,火车太晃了。” “没坐过新干线?” “坐过,我去过札幌,就是坐新干线过去的。” “既然坐过新干线,那有什么不适应的,火车都差不多。” “不一样,新干线没有这么重的味道。” “呵呵。”南易把书给放下,笑道:“闻不惯鸡屎味?” 南易他们这节车厢里,有人带着两个鸡笼七八只鸡,这一路肯定要拉,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鸡屎味。 “有一点。” “那你得尽快适应,将来你要去视察、监督工作的地方,有不少都得闻各种类似的味道。” “那我只能尽快适应。” “你可以幻想一下,你闻的不是什么怪味,而是富兰克林、******的味道,甚至是津巴布韦津元的味道。” “津巴布韦就算了,他们的那个汇率就是一个笑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