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徒儿,来演戏-《徒儿,别撒娇[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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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升并没立刻接药,而是笑道:“送个药而已,让弟子们来便可,何须亲自。”
郁子溪冷冷道:“因为这种药的原料虽然不是冰草,但也是罕世的药材,不可多得,柳峰主怕您再让给别人,故而非让我家师尊看着掌门您吃下去才可以,不然天色这么晚,能做的趣事那么多,师尊何必来做送药这么无聊的事。”
“子溪。”楚寒看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不管云梦升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解释就行,不用他插嘴,但这小东西怎么不按剧本来?
不过小变态说完这段话,云梦升眼中那丝戒备竟然消失了,下一刻,便接过了药丸,当着楚寒的面吃了下去,吃完,他把空了的药瓶子递给楚寒,莞尔道:“现在可以了吧?”
“可以了。”楚寒收回瓶子,冲云梦升做了一礼,“我同子溪还有事,便不多留了,掌门好生休息。”
云梦升点点头,在两人转身离去之时,目光在正一脸不耐烦地用小指去勾楚寒小指恨不得当场飞离善恶峰的郁子溪身上。
刚出善恶峰结界,楚寒便松了口气,在熟人面前演戏压力还真是大啊。
其实也不算全演,因为药确实是柳喻之让送的,柳喻之也确实说过让楚寒亲眼看着云梦升把药吃下去的话,但是那个药,已经不是柳喻之给的那两丸药了。
从柳喻之手里接过药后,郁子溪便往上面滴了两滴自己的血,对药性并没影响,也检查不出来,但一旦被吃进人体之后,那两滴血就会在服用者体内自由活动,并将其所感应到的东西传送给郁子溪的灵识。
楚寒拽了拽郁子溪的衣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郁子溪笑了笑,突然倾身,凑到楚寒脸上:“要师尊亲一下才能感觉到。”
“……”小变态趁火打劫这招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楚寒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后,踮起脚尖,在郁子溪嘴角轻轻吻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现在满意了?”楚寒迁就道。
郁子溪舔了下楚寒方才吻过的嘴角,笑嘻嘻道:“满意了。”
楚寒朝他胸口轻轻砸了一拳:“满意了就赶快说。”
郁子溪抓住楚寒的手,歪头笑道:“云梦升的灵力有两股,一股正气凛然,一股阴邪诡异,前者比后者醇厚不少,但后者的威力确是前者的数倍,而且后者跟我确实是同源。”
听见这个答案,楚寒自觉不是很妙:“子溪你的灵力是在恶灵山中形成的,但据史书记载,在你进入恶灵山的前三百年间,恶灵山的山口都没打开过,所以掌门这股来自于红流血水的灵力肯定不是从恶灵山中取得的。而除此之外,红流血水还在两个地方出现过,一是云岫城,二是善恶峰后面的恶灵池。但恶灵池一百多年前就干涸了,这个也不太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云岫城了,难道掌门也去过云岫城?或者其实他就是……”
后面的猜测,楚寒并没立即说出口,因为这个猜测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云梦升就是云岫城城主,那他为什么要杀慕轻烟?为什么要杀踏雪?又为什么要杀郁子溪?
而且如果他是城主,那那个跟他结了仇怨的了云道又是谁?
还记得当时在云岫城时,城主说了云道不仅善谋算,还极善幻术,且后来商容也在留给洛长歌的书信中提到过,他们刚到云岫城的那晚,了云道不仅破解了城主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幻术,还反向加在了商容身上,也就是说,这个了云道的幻术在城主之上。
还有,洛长歌第一次见了云道的时候,说他觉得这个人好生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件事在他们离开云岫城回到云川之后,洛长歌也提过一次,而且这种熟悉感其实在了云道化身为古陵彩云观那位猜灯谜老者时洛长歌便隐约感受到过一次。
洛长歌的直觉一向很准,他极有可能真的见过了云道,哦不,应该说是见过了云道的真身。
之所以说是“真身”,是因为千水镇的柴夫是了云道幻化的,古陵彩云观的猜灯谜老者也是了云道幻化的,那说不准这个了云道其实也是幻化的假身份假皮囊。
除此之外,千水镇时,柴夫带他们戳破了杜雨山的真实身份,古陵彩云观中,灯谜老者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了慕轻烟,云岫城里,了云道一直想引导他们撕开城主的真实身份,仿佛要揭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如果云梦升就是云岫城城主的话,那了云道的目的就是找到证据,当面拆穿他残杀同门的恶行。毕竟云梦升这个人可是以老好人出名,只有别人得罪他,他从没得罪过别人,更别说杀人了,且他脾气好的令人发指,就算被人骂到脸上,也依旧是温言笑语,若没真凭实据,说他残杀同门,绝不会有人信。
此外,这个了云道既然这么清楚云梦升的所作所为,极有可能很早之前便与云梦升认识,而且跟踏雪和慕轻烟也认识,说他们是好友也未尝不可能。
这样,在了云道知道云梦升杀了慕轻烟和踏雪之后,心中愤怒,自然而然便会想帮其报仇,但直接出手的话,并不是云梦升的对手,毕竟如果云梦升真的就是城主,那便如商容信中所言,他本身虽不厉害,但他能掌控火甲和红流这两种极其厉害的东西,单是这一点,了云道就不太可能是他的对手。在敌我悬殊之时,了云道若想报仇,只有等待时机,或者等待一个合适的人出现。
假设这个合适的人是郁子溪的话,那云梦升要杀郁子溪就十分的顺理成章了,因为郁子溪就是了云道杀他的刀。至于怎么用郁子溪这把刀那就是了云道的事了。
所以说,虽然云梦升就是城主这个猜测十分的令人胆寒,令人匪夷所思,但这么推测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能串的起来。
而且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情况,恰恰就是最真实的情况。
“师尊,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有心事?”郁子溪歪头看着楚寒。
楚寒掐了掐眉心:“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些棘手的事情。”
郁子溪突然搂住楚寒的腰:“有什么棘手的事,说出来,我来帮师尊处理,师尊完全没必要为此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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