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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魔王的记忆从后往前倒退着。

    每一滴泪珠滚落，都代表着一段记忆遗忘。

    等到泪水流干的时候，前世种种也已经尽数忘了。

    奎牛晃了晃脑袋，又摇了摇尾巴，张嘴想要叫上一声，但发现有水灌进去之后，又本能地闭了起来。

    它茫然地在原地打了个转儿，最后仍旧是朝着原来的方向走去。

    牛魔王虽然失去了记忆，但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还存在，下意识地就选择了能够尽快离开弱水的方向。

    奎牛口中，李安然已经维持不住变化之术，化作了本来面目。

    与此同时，耳边也传来了系统提示声。

    【牛魔王对宿主好感度降低至0（相忘江湖）……】

    【宿主将不再共享牛魔王修为……】

    相忘江湖？！

    李安然瞳孔骤缩，忙把系统面板往下拉，便看到了同样是“相忘江湖”的孟婆。

    【后土娘娘那时候是喝了孟婆汤？】

    【她这是放下了世间种种吗？】

    李安然第一个念头就是后土娘娘看破了过往选择忘记一切，但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定。

    【若后土娘娘真的看破了红尘，当时就不会对我和猴子那般费心思，让我们答应帮她照顾巫族。】

    【这只可能是被迫的。】

    【是天道？大道？还是人道？】

    除了这三者之外，李安然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能让堪比圣人的后土娘娘去做她不乐意做的事情。

    李安然只是略一思考，并没有纠结太多。

    连后土娘娘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他这个小妖怪小蝼蚁能做什么？

    这不是拿着卖白菜的钱，却操着卖白粉的心！

    【这弱水可真是狠！】

    【当年死在这儿的那个龙族至少也是大罗巅峰，甚至还有可能是准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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