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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长剑掉落在地上。

    程若素捂着自己的脸，缓缓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被砍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她仍然有种置身于梦幻一样的感觉：“我，我真的杀了他？”

    “琳儿，我终于为你们复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

    叶尘望着痛哭不已的程若素，缓缓摇了摇头，即便不去询问，他也猜到了事情了一部分真相。

    江义肯定与她还有更深一层次的仇恨。

    她之所以一直潜伏在他的身边，也未必没有隐忍复仇的想法。

    “叶公子谢谢你，若是没有你的帮忙，或许这辈子我都杀不了这个恶贼。”程若素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睛红红道。

    “帮你也只是帮我自己而已，不必多谢。”叶尘摇了摇头。

    他还指望程若素的父亲保护他们叶家呢，就冲这里理由，叶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不过，你为何会被唐国一个郡主欺侮至斯？”

    这是叶尘最为不解的地方。

    再怎么样，程若素也是一代国相之女，身边应该有很多高手保护才对，又岂会遭到区区一个郡主的侮辱。

    仿佛触碰到某种禁忌一样，程若素再一次发出了自嘲般的苦笑：“叶公子，实不相瞒，天元王朝已经完了。”

    “完了？”这下轮到叶尘震惊了。

    他虽然早就知道天元王朝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元王朝盘踞越州数百年，打下了无比丰厚的底蕴。

    可以说，除非他们自己作死，否则很难有人能够动摇他们的根基。

    哪怕是最近风头最盛的唐国，也只能咬下他们一半的江山，想要将他们彻底蚕食，最起码也需要五十到一百年的时间才行。

    然而，现在距离他们正式开战，也不过是刚刚过了两三个月时间不到而已。

    天元王朝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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