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小黑自闭了! 他蹲在苗圃边,将自个缩成一团,浑身都萦绕着丧丧的黑气,看着就非常的可怜。 顾太傅瞄了皇帝一眼,见他脸不红气不喘,跟个没事人一样,顿时很一言难尽。 他没这么幼稚的学生! 团子心思单纯,最是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难过。 她蹲到弟弟身边,蹲蹭半步又半步:“小黑黑,不哭哦。” 她边说边伸出肉小手去摸小黑眼尾。 小黑太难过了! “姐姐,”他嗓音呜呜的,跟只肉骨头被抢的狗崽子一样,天都塌了,“姐姐送我的苗苗,它……它……它断了……要死了……” 身为域外邪种,从来不招动植物的喜欢,更是养不活任何一株植物的。 姐姐送他这么珍贵的小礼物,他却没保护好,让它断了!断了! 呜呜呜呜,是他太没用了! 要是,要是姐姐以后不送他礼物了怎么办? 团子戳了戳折断的小苗:“没死呀,它会再长的哦。” 说着,她直接上手从断处,将细茎秆彻底折了,只留个小苗桩桩。 小黑:“!!!” 嗷,他的苗苗!!! 团子从掌心浇了点灵水下去,又叽里咕噜对小苗桩说:“小黑玉米长壮壮,跟弟弟一样长高高长超大只哦。” 像是一场神奇的魔法,又像是一场神迹。 只见那小苗桩剩下的两片叶子微微摇晃,土壤里的根须在吸收完灵水后,欢快得在黑土中蔓延。 断裂的小苗桩左右两侧,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抽出两条嫩绿的小芽来。 细嫩又充满蓬勃生命气息的嫩叶子,迎着风舒展开来,然后朝奶团子的方向努力晃动。 小黑都惊呆了,他不自觉伸手想去戳一下,可还没碰到小苗,就又唰地缩回了手。 奶团子叮嘱了句:“小黑苗苗,要乖乖长大结甜甜的玉米哦。” 少年感动到无以复加,眼尾泛起胭脂的薄红,眼神湿漉漉的,内心深处强烈地想亲近姐姐,可是他又很忐忑不敢,只能悄悄地用指尖勾住姐姐腰间坠下来的五彩小流苏,难耐又克制。 小黑:“姐姐……” 他嗓音沙哑极了,带着浓重的鼻音,明明很平常的两个字,却被他喊来千回百转,浓烈又复杂。 “丢人!”皇帝将团子拎起来,给她擦手指头上的泥巴,“堂堂七尺男儿,有甚可哭的?” 小黑怀疑地瞥皇帝一眼,刚那颗石头砸下来的太蹊跷了,他总怀疑是父皇动的手脚,只是没有证据。 小黑没笨到当姐姐面争执,他扬起脑袋勾起嘴角道:“父皇,我还没及冠没七尺。” 男儿都不是,所以不丢人! 皇帝:“……” 团子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她拍手高兴地说:“要种一起呀,父父苗苗濛濛苗苗还有小黑黑苗苗,我们要种一起呀。” 这话一落,皇帝和小黑不约而同动了。 皇帝长腿一迈,率先占据了濛濛苗的左边位置,就挨着团子。 小黑咻的一声,人就蹲在了濛濛苗的右边位置,也同样挨团子很近。 针尖对麦芒,两人视线撞击在一起,竟是互不相让,谁都想让自己的苗挨着濛濛苗。 奶团子:“???” 顾太傅更是一言难尽,他操了把铁锹,一人一铁锹抽开。 顾太傅:“都起开,你们的苗离小殿下的苗这么近,是想要把阳光雨露全占了,一点都不给殿下的苗吗?不想殿下的苗长大吗?” 团子不断附和点头,对的对的,苗苗跟苗苗之间不能离太近了。 皇帝和小黑:“……” 同时,一个小想法电光火石间在两人脑海里像闪电一样窜过。 皇帝:“孤要靠太子边上!” 小黑:“我要挨着父皇!” 最好挤一个土坑里,拼命得长,把对方的阳光雨露全占了,挤死它! 顾太傅:“……” 教不了!教不了! 这种学生不能要了! “不可以,”饶是奶团年纪小,这会也察觉到了古怪,她绷着小脸,鼓起腮帮子说,“太傅说了,这是濛濛的田,濛濛要用来种粮食的,种好了太傅才能给父父的子民种,大家才不会再饿肚子。” 濛濛现在是有学问、有远大理想的濛濛! 太傅摸着白胡子满怀欣慰,小殿下才三四岁,就这么有格局观,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再看皇帝跟太子,太傅就嫌弃得不行。 连小殿下都比不上,一大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丢人! 皇帝睨了眼太傅,在自家宝贝面前,不存在丢脸。 他固执地说:“小乖既是以孤的名讳命名了玉米苗,那就是孤了,孤结出来的果实不给旁人,只给小乖吃。” 小黑在边上跟着点头:“我也是。” 只给姐姐结最甜的玉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