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问题困扰他太久了。 “这治理天下,究竟是用儒家还是法家?” 嬴政看向淳于越。 他是儒家最为杰出的代表。 这个时候,淳于越却陷入了保持沉默。 如果在十年前,他刚来到秦国时,他会对着嬴政用肯定的语气说,自然要用儒家。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淳于越也不好说了。 淳于越确实希望儒家得到重用,但是他在秦国多年,也非常了解秦国的国策。 以秦国这样靠着商君之法,以耕战使得昔日弱秦成为天下强国的国家,却在年纪轻轻的太子的倡导下,能真正积极修改法律,以便天下万民。 其实此举在秦国已经是非常难得。 而淳于越也知道,其实这是陛下为了巩固天下一统,而做出的选择。 究竟是选择儒家,还是法家,这个问题淳于越虽然难以决断,但是淳于越深知。 陛下以暴力攻打天下可以,但是以暴力治理天下,却是不可行之事。 而陛下的个性,他淳于越自然也是清楚的。 陛下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而且一定会做成。 陛下认定的观念,也绝不会轻易发生改变。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要想让陛下转变心意,自然是非常难的。 淳于越思前想后,最终道: “臣只知,陛下一言,定天下万民之生。” 淳于越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恳求之意味。 嬴政听了,也叹了口气。 嬴政微微有些无力的又坐了回去,眼神中却还是带着一贯的坚毅和锋利。 嬴政看向淳于越,口吻很是严厉。 “淳于越,汝可读过韩非之著?” 淳于越欣然点头。 “韩非乃法家学说之大成者,臣确有涉猎。” 嬴政一手搭在座椅扶手上,一手按着长剑,用食指敲打剑柄。 “那汝可还记得韩非《五蠹》一文?” 淳于越俯首。 “请陛下明示。” “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