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还是良乡县令开口道:“吴品,自谦不可过,过谦便是伪,诗词怎会无用?” “敢问县令,诗词有何用?” 吴品便问道。 良乡县令还未及应话,刘才子已经开口道:“吴兄,诗词中有不尽高山流水,有长久悲欢离合,若是可以传世,便能让后人一堵前人风华,这如何能说是无用?” “我读书,是求一个效力社稷、造福百姓,不是留些个长短字句,得今人几句谄媚夸赞,让后人闲来伤春悲秋。” 吴品直视他道。 刘才子脸色一黑,一干应天书院学生也沉下脸去。 这不是在明晃晃嘲笑他们? 便有人哼道:“吴明月,你也是以诗词才破例入良乡书院,怎么现在这套说辞?” “良乡书院要以诗词取我,我不愿意,几番争执,最后请院中几位先生当场考核,答辩圣经,问论时政,皆符合书院选拔条件,才收我入院。” 吴品看向那人,坦然道:“此事良乡书院几位先生尽知。” 那人张张口,也不知该怎么回。 场中一时无言。 “此言差矣。” 良乡县令忽而开口,摇摇头道:“诗词中尚有天下兴衰更替,有人间仁义不绝,若能让后世铭记前世功过,便是一大用处。” “县令说得对。” 吴品朝县令拱手,诚恳道:“只是吴品木讷,自知文采粗浅,写不出那等百年之后,还能砥砺后人的绝世文章,倒不如尽心血在可用之处。是以诗词一道,与我来说便是无用。” 这番话说出来,就好听许多。 一直旁观的方休,心里可算松一口气。 这些个应天书院的书生,将来说不准都是朝中官吏。 姐夫要把他们得罪惨,日后仕途真的艰难。 应天书院几人闻言,脸色也缓和些。 原来还是在谦虚。 这个吴品,早听说他恃才傲物,今日一见,果然是难以相处。 正此时,却听得。 “但是他们呢?” 吴品一指应天书院几人,愤然道:“赋税变革之事,正在应天书院商讨,何等要紧?他们竟弃万民生息不顾,反有闲情在此饮酒赏梅。此等无义之人,能写出什么文章来?” 他说着站起身,一挥袖。 “吴品羞于同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