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天的脸都绿了,他怎可能不明白,楚辞这么多都是故意的。 可以前的楚辞,不管楚家如何对待她,她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就是晕过去一次,怎么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变了? “王妃,轻轻如今还重病在床,尚且无药可医治,你将药材全部带走,如今却矢口否认,又是何意?” 他咬着牙,硬生生的才憋出了这一句话。 如果不是因为瑾王府好歹是王府,他早就上去给这不孝女一个大耳光子。 那个野种即使是瑾王府世子,却也比不上轻轻的一分一毫!她居然为那野种拿走了所有的药材,还如此对待轻轻,当真是里外不分! “父亲,”楚轻轻的拉着楚雄天的手一紧,她的眼眶微红,轻咬着唇,“你别怪姐姐,姐姐向来心善,是不会做出故意害轻轻的事情来的,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何她当初为何非要强迫我收下那药材,也不明白她在强迫我收下之后,又抢了回去,可我相信姐姐没有恶意。” 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看,当初是楚辞非要强迫我收下药材,之后又把药材要了回去,还让这些人来楚府要债,最后反而诬陷她抢走用来救小世子的药。 楚雄天气的胸腔都快炸了,她本来就不喜欢楚辞,如今经此一遭之后,何止是不喜欢?恨不得将这丫头给活活弄死。 尤其是楚轻轻现在还卧病在床,他就心疼不已,若是不扇楚辞两巴掌,都对不起轻轻。 可是……不管楚雄天心里有多想动手,却依旧不敢。 不管瑾王府是否失势,好歹也挂着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头,对皇亲国戚动手,陛下也不会纵容。 楚辞懒得搭理这些人,转身就想要离去。 毕竟帐,以后慢慢算,也来得及。 她不急于这一时。 当务之急,还是为太妃调理身子更重要。 谁知看到楚辞将要走,楚玉一咬唇,快步走了过去,拦在了楚辞的面前。 “姐姐,都是我的错,我上次不该劝你接受小世子,更不该劝你在王府安分些,我知道你是怨我,所以你把药全送来楚家,是想让人误以为我要害小世子,这些罪名我都接受,为何你却觉得还不够?” 那一瞬,楚玉泪如雨下,声嘶力竭:“这些年,瑾王府入不敷出,父亲怕你过的不好,把楚家的银子都贴给了你,甚至我连自己的月钱都给了你,现在若是真让我们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楚家日后的日子怎么过?” 每一句,都如同一根钉子,想要将楚辞硬生生的钉在了耻辱墙上,让她再也爬不下来。 周围的人果不其然,望向楚辞的目光带着鄙夷与愤恨。 就连那些来要债的都被忽视掉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和楚辞一样无耻!骗走了楚家所有银子,还只因为楚玉一句为她好的话,她硬是想要给她扣上一顶谋害小世子的罪名。 如此还不够,她都已经扣上这罪名了,竟然连楚家仅存的积蓄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