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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就瘦，如今这胳膊摸着好像只剩骨头。

    “不离婚可以吗？”

    他不同意离婚，始终以“花如锦不要胡闹了”为说辞，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许从来没见过叶成惟低眉折腰的模样，听到他卑微的语气，花如锦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说：“人往往不会珍惜三种人，一种是轻易得到的、一种是永远不会离开的、一种是对你始终很好的。”

    “很久以前就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我当时就知道我三种都占了。”

    “可是我还在期待，你终有回过头看到我的一天，等到了那一天，我就可以拥有幸福了。”

    “你给不了我要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

    花如锦将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成惟没有那颗爱她的心，所以她就算等一辈子也等不来他的回头，更拥有不了那份幸福。

    “爸做了你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刚刚给我打了电话说马上就可以出锅了。”

    “咱爸这几天不是出差了嘛？”花如锦搂上姜九的胳膊。

    “听说你今天出院，昨晚从外地赶回来的。”

    “感动！”花如锦弯下腰，在姜九肩膀上蹭了蹭。

    她父母去世得早，跟姜九打小是私交，也就跟着姜九喊姜弘深唐秀雅爸爸妈妈。

    “这么大的别墅，你当真的送给宋伊人？还不如卖了赚钱呢。”

    “叶成惟买下来了。”

    姜九顿了一下，“他更不正常，难道他以后要在这里住吗？”

    “我管他呢，对他的以后没兴趣。”

    两人并肩从院子出去，上车后，很快地离开了锦园。

    叶成惟下楼时，已经只能通过落地窗看见走远的车影。

    花如锦在车上玩手机，想必就是在给姜九发信息，让姜九来接她。

    叶成惟挪开视线。

    他的目光落向客厅内的贵妃椅，眼前有了花如锦的影子。

    “这部新出的电视剧好好看，你晚上别加班了，陪我看电视剧吧老公。”

    再看向那张双人沙发，上面也有她的影子，她正窝在沙发里睡得迷糊，等他回家。

    “……”

    她在这栋别墅生活了太久，每一个角落都有她停留过的足迹。

    太多了，哪哪都是花如锦。

    就是摸不着而已。

    -

    今年除夕夜京城下大雪。

    白雪绕着家家户户的大红灯笼纷飞，预兆着来年一定是大丰收。

    1998.

    在家里吃了团圆饭，众人约好了来1998跨年。

    姜九郁景州来得最早，其次是姜宴赫和柳如烟。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其他的人还没到。姜宴赫不耐烦了，“咱们先玩会儿游戏解解闷儿？”

    “玩什么？”对面的姜九抬头。

    “抢红包吧。”柳如烟提议。

    姜九笑道：“我也喜欢这个游戏。”谁会拒绝微信的红包呢？

    姜宴赫点开“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他是凭借柳如烟才得了重新入群的资格。“……”

    “我发了两百，三个包。”

    “艹！”姜九脱口而出一道国粹。

    她拿着手机朝郁景州娇嗔，“三个红包，妈妈抢了一百九，如烟抢了九块九，就我一毛钱。”

    “我来发一个。”柳如烟安慰姜九。

    “我也发两百，数量是两个，做好准备哦。”

    姜九对柳如烟点了下头，女人这才点了确定，然后指纹支付。

    “卧槽！”姜九这次直接站了起来，将手机扔在沙发上，“这什么破软件！”

    看了一眼红包记录的姜宴赫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姜宴赫你是不是在我手机里安装了什么？”姜九觉得他很可疑。

    “因为前几天咱四个去游乐场，你怕鬼怕得要死，我笑了你，所以你故意捉弄我是不是！”

    姜宴赫笑得打哈哈，“姜九你有病是不是……哈哈哈。”

    “我来发。”郁景州握住姜九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下。

    他将她圈在怀里，“我发两百，两个，你把手机拿起来抢红包。”

    姜九很不情愿地捡起沙发上自己的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还显示着她抢到的红包金额：“0.01”

    欧诗漫抢了199.99，她抢了0.01，这是什么牛马手气！绝对是姜宴赫暗中给她手机种植了木马病毒！

    “你发了吗？”姜九转头看。

    “嗯，刚发。”

    女人连忙转回头去点，点出来：“慢了一步，红包已被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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