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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带着疑问的语气问她话，柳如烟有一种自己做错了事，被警察审判的慌张感。

    事实是，她的确做了一件瞒天过海的大事。

    她偷了姜宴赫的种子。

    柳如烟下意识心虚，左右捂了一下小腹。她张了张唇，“姜先生，您今天也回来吃饭吗？”

    女人面色很紧，脸上的笑容非常牵强。

    远没有对着韩佑安时，那样自然又纯粹的笑。

    姜宴赫：“柳小姐的话真有意思，这是我家，我回来吃饭很奇怪吗？”

    “倒是你，你公寓烧了可以去住其他的房子，或者跟你最爱的男朋友一起住，怎么还住到我家来了？”

    “姜九替你人前马后安排工作，让你事业走花路，现在你还打起我父母的主意了？”

    柳如烟刹那间攥紧了手中的玫瑰。

    由于是刚摘下来的玫瑰，根茎部分的尖刺还没有完全去除。

    在她握紧的那一瞬间，有几根刺扎进了她的皮肤里。

    柳如烟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目光闪躲，甚至一点点低下了头：“对不起。”

    她像个捏瓷娃娃。

    怯懦低头的时候，像一个破碎的捏瓷娃娃，惹人疼爱。

    姜宴赫狠狠地蹙了一下眉。

    可是他又想起她狠心的时候——

    他们交往那段时间，她的眼神与行动都在诠释对他的感情，最后她却告诉他：“我是骗你的。”

    “但是我不能再骗你了，我还是更喜欢韩佑安，我要选择我爱的人。”

    姜宴赫收起那份对她的不忍心。

    他说：“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做姜九的妹妹，姜家的二小姐？”

    “我没有！”柳如烟抬头否认，在对上姜宴赫眼神的时候，又立马将脑袋低下。

    她从未想过要做姜家的二小姐。

    她的骨头有几斤重，柳如烟非常明白。

    “我……我明天就让佑安来接我走，明天早上走。”

    今晚姜伯父特意下厨，做的是她爱吃的菜，她想吃完这顿饭再走。

    -

    三分钟前。

    姜九进入餐厅，刚尝了一颗草莓，就看见从后院进来的唐秀雅。

    妇人一面走一面说：“温室里的百合开得不错，晚上挑几只插瓶放烟烟房间里去，百合安神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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