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戏子(九)-《登摩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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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心中有着太多的不平,又或者情绪如何的泛滥,面对这完完全全不处于一个世界的打手,佛哥心里清楚,乃至大岳都清楚,就算是他们拼了命,说不定都拦不住这个女人。

    就这样,最不该带走的被带走。

    六爷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走向那囚禁了她一声的柱子,双手颤抖的解开绳子,小心揭开她嘴上的胶带,可惜这身体却是那么的冰冷,六爷的心却热的即将要燃烧一般,这是他第二次体会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第一次是面对自己的女人被分尸。

    显然两次都是这般的强烈。

    仓库似乎传来了叹息声,这叹息声过后,一个带着凄凉的声音响起,满脸老泪纵横的赵玉榫带人把半死不活的赵貔貅扶了出去,谁又能想到这个刚刚赵家的黑马会变成这副模样。

    恭三儿头埋在地上就这样趴着,如同死了一般,但如果仔细看,或许还能看到这不算体面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这是唯一能够证明恭三儿还能活着的东西。

    这位小爷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这辈子到底输过什么,但这一次,恭三儿感觉自己就这样丢失了一切,而且是在他的手中流失,如同沙子一般。

    佛哥远远的站着,脸上带着血,白色的口罩也变的有些面目全非,咬着牙,似乎在深思熟虑着什么,但现实这东西,总是能够变的戏法来告诉你,你改变不了任何,所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又或者连改变自己的资格都没有,如此的可悲。

    大岳慢慢的站起,胸口上的枪伤似乎已经停止了流血,光这么的站着,就有些萧索,那伤口让人怀疑大岳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再次倒下。

    大岳一脸的沉重,似乎那份淳朴已经憨厚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那无比炽热的东西,或许大岳是在场之中最恨不得扑向赵百川的人,但即便是已经丢失了大半理想的大岳都清楚,自己扑上去,恐怕会再挨上一枪。

    “奶奶的,这都是什么事。”龟三半红着脸道,憋屈到了极点,谁又能想到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么一茬,世面是见到了,或许这本来就是这个属于旁观者的龟三最初的目的,但不知为何,龟三心中是那么的不痛快,就像是被什么人给狠狠扇了几个耳光一般,但更可气的是,是他还没有办法对扇他耳光的人做出任何。

    吴铭一脸惶恐的站着,脸上带着点点淤青,虽然他不是众人之中身手最好的人,但绝对是最卖力的一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吴铭不是真正的怕了,而是现在还没有在这震撼之中彻底缓过神来。

    “管不得,管不得。”齐东海喃喃着,这位刚刚红星闪闪的老板,出手可不是一般的毒辣,在他手上倒下的猛人就占的上两个,如果把他跟癞子的职位互换一下,恐怕打手这活,齐东海做的会比癞子还要漂亮。

    面对这么一个不是残局的残局,齐东海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毕竟能做到这里,齐东海已经仁至义尽了,要是再为了赵匡乱不顾一切的得罪上赵百川,那么已经足够证明齐东海已经傻到了不能再傻的地步了。

    “就做到这里?”癞子说着,但言语中却有着一丝让人觉得不舒服的东西,就如同做到这一步,癞子还不满足一般,但面对一个让人觉得无比炽热的赵家,他们真的是有点望所莫及了。

    “不做到这里我们还能怎样呢?”齐东海喃喃着,看着赵百川已经看向了他们,那眼神的意思齐东海再明白不过,摆了摆手,他不过只是为了今晚这场大戏小小的推波助澜罢了,更多的,他这个配角中的配角,龙套中的龙套可有点做不来的,再演下去,说不定会得罪到这场戏的主角,一不留神的功夫就又可能把他给彻底的踢出这场戏,又或者踢出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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