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死战(二)-《登摩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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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场浩劫,无论站在什么角度,都能看出不同方位的正义。
恭三儿擦拭着黑布匕首上的血,弹了弹烟灰,这易碎的东西,乘着风飘的很远很远。
“恭爷爷,放过我,从此以后我不会踏进青岛半步。”一个泪流满面的男人跪在地上死死哀求着,这些怀揣着不同梦想踏进青岛的人们,碰到了最冷的东西,让做着美梦的他们,变的异常清醒,但为时已晚。
又是一个血色的花,无比的美丽,却是一场谢幕。
“这是第几个了?”恭三儿喃喃着,似乎这把黑布匕首,外加更多更多的东西,像是最好的宣传手段,把这一个个噩梦,洒遍了现在的青岛,这一场巨大的棋,赵匡乱观望着,感觉有一丝丝的不真实,原来这就是执掌的感觉,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实在是太虚无。
一场场战役,黑馆两个字彻底的扎进了青岛的骨子之中,在一场场的明争暗斗中脱颖而出,如同战无不胜一般,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迹象,赵匡乱也琢磨不明白,不过随着黑馆这两个字逐渐的壮大,似乎赵匡乱感觉到一些东西刚刚握住,就如同沙子一般会被风吹走。
就是因为这种不真实感,才让赵匡乱一次次的难以入眠,即便是自己正处于黑馆的中央。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赵匡乱坐在黑馆天台上吹着风,即便是风已经早不不再冰凉,赵匡乱还是能感觉到身上的寒意,今晚黑馆除了招叔与佛哥,所有人都打了出去,这场持久战,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但用恭三儿的话来说,杀鸡焉用宰牛刀,所以赵匡乱被理所当然的留在了黑馆,坐守着这座空城。
似乎是能听见远方的警铃声,赵匡乱的心跳跟着警铃声变化着,每天他都在怀疑,到底恭三儿他们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好在这一段日子没有让赵匡乱失望,眼看着除了一些硬钉子,青岛几乎就要被打下来了,有时赵匡乱都会想,是不是他现在发展的有点太顺利了点。
“又睡不着?”佛哥跟着走了上来,似乎赵匡乱大半夜的坐在这天台上,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一般。
赵匡乱点了点头,活动着虽然伤痕累累,但不活动活动就会生锈的身子,仿佛感觉眼前这个跟他有着莫大关系的战局,离他很远很远。
“别担心他们,一个命比一个硬,就算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纨绔,命都比常人硬,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吧,这一身伤,就算是走了狗屎运活到老的时候,估摸着那时候你会恨不得死。”佛哥看似风轻云淡的说着,但对于一向沉默寡言的佛哥来说,这一席话,几乎等于佛哥所说的一个星期的话的语量,这是毫不夸张的说。
“我只想现在做好,拼命一点,再拼命一点,即便是死了也无所谓,但死之前,我得把我该做的做完。”赵匡乱说着,似乎像是回想起一个很元很远,又很近很近的故事一般,走神了许久,佛哥也没有把赵匡乱从那个神游的世界叫回来,两人只是这样呆呆的站着。
“出事了!”招叔慌慌张张的上了楼,打破了这被风吹成了冰的气氛。
“怎么?”赵匡乱瞬间回过神来,看着一脸不平静的招叔,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个不停。
“大岳那边出事了,还有狍子那边,几个狠角色似乎看不下去了,今晚打算决一个雌雄。”招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着。
“是程涛?”赵匡乱沉声说着,难道的平静,似乎越在这种关头,越不能一股脑的杀出去,那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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