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唐家有人挑大梁-《登摩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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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棋馆,平常这儿就几乎没有任何的生意,今天则更差,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不过开这棋馆的老人却一直不温不燥的摆着残局,甚至能一人从早摆到晚,一个彻彻底底的棋痴。

    首先一辆普通的大众停在了棋馆门口,醉心残局的老人甚至没抬头,一直到这一人下车的慕迟卛站在了老人身后,老人都没有察觉,好像整个人生都融入了这一个二十岁年轻摆的残局一般。

    慕迟卛也安静着,看着这有些奇怪的残局,不过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观棋者,一直沉默着。

    普通的大众一直在徐州开啊开,开车的当然是处事八面玲珑的十叔,此时满后座的手提箱,里面放着的是什么明眼人当然明白,当然围着这徐州一圈转下去,肯定不会剩下一丁点,而十叔最多能做的,就是在心里骂骂那些不配活在一个高度的人们,也正因为有着这种不公平,这个世界才会公平。

    那辆老红旗停在了小棋馆门口,同样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下了车,红旗离开,老人踏着稳健的步子进了棋馆,不过醉心残局的人们根本没有抬起头,但内心到底有没有起波澜,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和棋,慕迟卛叹了一声好,转过头,公孙犟摆了好一盘棋,正敲打着棋子等待着什么。

    “公孙,多少年未见了?”慕迟卛坐在了公孙犟的对面,看着自己不缺一兵一卒的红棋,棋还是这盘棋,人却不是曾经那些人。

    “不到十年。”公孙犟拿出夹在中山装领头的老花镜,动了动满脸皱纹。

    棋馆老人坐在中间,沏了一壶茶,看着这未动的棋,再看看公孙犟慕迟卛两人,笑了笑,曾经这儿同样坐着四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那时候他们一无所有,多少年悄然过去,一个入了土,一个退了江湖,两人成了敌人,人生真是不缺戏剧性。

    “各位来宾,各位好友,今天我们沉重的悼念这位逝去...”主持人拉着长腔的声音让人昏昏欲睡,不过这偌大的祠堂,还真没人敢打一个盹,不管这悼词是多少的无趣。

    唐家祠堂,唐传宗是第二个入住,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部到了,各种豪车屡见不爽,只要是在祠堂有个座位,就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最前面的桌子空着几个座位,坐在那几个交椅的,才是今天的主角。

    一身孝衣的唐开勋捧着唐传宗的灵位从正门走进,所以人的目光都注视这未来唐家的主子。

    唐开勋身后是痛哭流涕的唐满龚,或许年轻,但早已不是孩子,再往后是一干亲戚,虽然哭的撕心裂肺,却总是让人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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