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火觉得周围空气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很多,潮湿的空气里还散发着各种各样的臭味,让人不禁想要呕吐。 “姐姐,这里好臭!”抽抽鼻子,小雪委屈地开口。 “小雪,这里是哪里?”茫然地转头,花火有些不相信自己精神力传来的信息。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若有似无的呻吟和叫骂,小雪害怕了,“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小雪,你不是认路的么?”为什么会不知道?花火黑线,原来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加让人无语的人!虽说是这样,花火还是认命地加大精神力的输出,尽量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 “我、没来过这里……”小丫头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花火最近听力大涨,估计会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反正、反正我就是不知道嘛!”着急地抱着花火的脖子,小丫头干脆开始耍赖。 空余的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等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才不信呢!”吐吐舌头,小雪俏皮道。等回去了,她一定要快点回到自家亲亲爸爸的身边,看谁敢教训她? “到时候你就信了!” 梳理了一下周围的信息,花火大致可以判定这是哪里了。 每个城市中,无论这个城市的规模有多大、有多么的繁荣,总有这样一个充满饥饿和罪恶的角落——那就是集混乱与颓废为一体的贫民窟!即使是艾泽大陆中最繁华的城市也绝对少不了这么一个地方。但是,艾泽大陆上的贫民窟的存在只是游戏制作人员为了追求真实而特地设立的,而花火现在面对的却是真真正正的现实,这个贫民窟自然是更加的黑暗与混乱。 “小雪,困了么?”花火边说边唤出太昊萤火。 “什么?”迷惑地眨眨眼,“我不困呐!”摇摇头,小丫头表示自己现在很精神,“就是周围太臭了,很不舒服。” “不,你困了!”花火淡笑。 其实,在花火二人离开酒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但是那个跟踪的人明显没有什么恶意,所以花火干脆也没有理会,因为哪怕是用脚趾头思考,她都知道那个人有可能是小雪的保镖。 “什么?”小丫头更加迷惑了。她真的是不困呐! “沉睡在群星之下的光芒,在黑暗中醒来,像清风一样吹拂,想暖风一样温柔,为吾将世间爱你的一切送入甜美的梦乡——催眠*梦神的祝福!” 花火什么也没说,干脆开始吟唱…… 绛蓝色的光满发出柔和的韵味,一阵诡异中带着香甜的清风轻轻拂过小丫头的脸庞…… “好、好困!”缓缓合上眼,小雪搂着她的脖子,安稳地陷入甜美的梦乡。 话音刚落,那个暗中保护的人就散发出浓烈的敌意,却忌惮花火会对小雪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所以没有轻易地动手。 “贫民窟这种地方,小雪这样的小女孩还是不要看为好,免得冲撞了她,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说话声音不大,语气也谈不上什么友好,却成功让暗处的人收起敌意。 “真是幸福的小孩!”不得不承认,花火嫉妒了。 她在小雪这种年纪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静静地向深处走去,无视路边那些带着猥·亵和不善的眼神,被遗忘的童年突兀地浮现在脑海。 花火在小时候曾经怨恨世界上的一切,那种想要自我毁灭的念头也曾深深扎根于心头。明明不是孤儿的自己却被双亲无情地扔在孤儿院的门口。据老院长的回忆,那天清晨似乎格外的冷,出生大概没几个小时的她裹着一条薄薄的被单,孤零零地躺在那儿,比刚出生的小猫还要轻的啼哭无疑在表明这个孩子是难以养大的,一副随时会见上帝的模样让那个铁石心肠的老院长也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当时的花火听了老院长的话,曾不解地问:“奶奶,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出生没有几个月?” 年近七十的老院长板着一张皱巴巴的脸,不轻不重地敲敲她的脑门,然后戳戳她的脸颊:“笨!脐带还在,胎血未干,不是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难道还是五六个月大的婴儿?” 身上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就只有那一块写着“艾泽花火”四个歪歪扭扭的字的锦布。据老院长推测,写字的人大概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用不熟悉的左手书写的。 “切!奶奶,这有必要么?我又不会在长大后跑去认亲,至于这样么?”花火不屑地撇撇嘴,“我想,那个人也许是不会写字吧?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哦!” 不幸的是,花火刚说完,迎接她的不是老院长的赞成,而是她的“爆炒栗子”。 虽然老院长为了孤儿院的众人奔波大半辈子,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孤儿院的资金还是很有限,而政府给的象征性的资助也只够他们省吃俭用到成年(大概十六岁)。若是孤儿院的上层人员想要挪用这笔就认命的金钱预算,那么这些孩子甚至没有上学的资格。但是,也许是上天终于肯眷顾自小便多灾多难的花火,在老院长的任期里,她对花火这个孩子还是很照顾的。等到她六岁开始上学后又经常到社区去干些打扫之类的活以补贴一下生活费用。毕竟,23世纪虽然是一个物资发达的年代,但是这份幸运却不包括他们,不学会生存就要面临死亡! 年纪幼小的孤儿往往会成为年纪大的孤儿的出气筒,甚至是闹出人命!花火小时候就经常被人无故欺负,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还进过手术室抢救。可笑的是,她被欺负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的发色和眸色是最为罕见的苍蓝色,也是最最不详的颜色。 为什么说是不详呢? 因为这种颜色只有在家里死人,那户人家才会在家里的墙上挂上这种颜色,久而久之它就成为了死亡的代表。 忘了说,也许是基因工程的滥用,那个时代的人的发色和眸色大多是不正常的,像是天生的黑发黑眸的人……不客气地说,那简直是比铁树开花水倒流还要不可思议的存在! 病了,独自忍着,就算是被人打得遍体鳞伤她也无法向别人诉说自己的委屈。那些孤儿过早地品尝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看着与自己一样处境的人更加卑微地活着仿佛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慰藉。就好像他们这么做了以后,自己就会高人一等一样。 不用说,自小体弱、还没学会吃放就已经学会吃药的花火就成为了泄愤的最好的对象(药钱从她的资金预算里面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