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盛?你干嘛不说话?” “傅盛?总会有人发现我不见的,我就在平台上等着,会有人救我的。” “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 “我给你拿药箱,包扎下手上的伤吧。” 郁小夏在傅盛身后,好脾气地跟着。 从学校回来,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郁小夏的目光落在傅盛虚掩着的右手,那里污浊不堪,干涸的血水和尘土混在一起,不晓得伤口原本狰狞的面目。 “洗澡了,还跟着。” 冷冰冰地关上洗手间的玻璃门前,他好歹说了一句话。 傅盛在洗澡,水放得很大很大,隔着门都能听出声音很异常。 郁小夏在门外看了一眼,就回了自己房间。 这人,脾气坏得真够了,多大点的事情,搞得鲸波怒浪。 郁小夏脑补了一直鼓着腮的鲸,心情好很多。 回到房间,郁小夏看了一会书,才静下心。下午发生的事情,还像做梦一样。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拿起书,好像就可以找到安全感。郁小夏觉得,大概她天生属于成群结队中迷散的羊羔。孤独也不可怕,只不过是做这些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郁小夏的书只看了一章,门外就响起敲门声。 开门,是傅盛站在门口,头发还湿哒哒的。 他从来都不用吃风机,每次洗浴后,头发大概都是只擦一下,由着它们自然干。头发湿漉漉的时候他也从来不梳头,得等完全干了以后,他才会重新回去稍微梳理两下。就是因为他之前不吹,也不梳,所以头发有一段时间是处在膨胀状态的。 以至于几乎每天晚饭的时候,郁小夏都能看见一个顶着爆炸头的傅盛。 那种时候的傅盛通常穿得很随意,漫不经心地吃着饭,偶尔会翻着手机,头发凌乱地蓬在头上。看到好笑的地方,他的唇角就会勾起,抿着唇笑,却从来也不发出声音。 傅盛的吃相很好。即便他再怎么散漫随意,那种自小熏陶出来的休养,骨子里透出儒雅,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 郁小夏有时候会想,这就是差别吧。 读书的时候,曾经读到一个词,叫:云泥之别。那时候她不懂,觉得好笑。白云和泥土怎么能做比较? 它们根本都不会在一起。 遇见傅盛以后,郁小夏才明白有些人生来便是那遥不可及的星星,她只能在仰望中愈发感到自己的卑微,永远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他们彼此之间令人沮丧的差距。 谁能不喜欢他呢? 大概除了她吧。 他太遥不可及,她怕高攀不起。 傅盛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白天的天蓝色是意气风发的轻狂,此时卸下了锋芒与锐甲,独剩下一份纯净。 “收拾收拾,出去吃饭了。” 对了,今天周妈请假。 郁小夏第一反应想说不饿,或者自己在家里下点面条的。可是就看了傅盛一眼,他眼神中的不可抗拒,足以让郁小夏咽下千言万语。 “喜欢吃什么?” 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条街,傅盛终于开口问。 “我也不知道。” 傅盛睨了她一眼,看着又想发脾气。 “我的意思是,在外面吃,我不知道吃什么。我很少……在外面吃的。” 是从来没有。 明明没什么的,可是郁小夏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笨,给你敲诈我的机会都不知道用。” 真是,搞得跟你多有钱一样。 摸底测试成绩出来之前,傅盛的零花钱已经被江姨节流。傅盛那天打电话,房门忘记关了,郁小夏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吵。 凭良心说,傅盛大多数时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刚来几天对她明显的敌意以外,其他时间他与她井水不犯河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