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曼妙舞姿舞得人眼花缭乱。 在曲子的最后,她不断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华美的吉服随她旋转速度的递增仿佛凭空勾勒出了残影般。 以元慕为首,在场嫔妃皆是忍不住赞叹。 而就在她舞姿最艳的时候却突然出了意外。 身上的吉服裁剪缝口的金线无故崩断,随着宋昭的旋转几乎将它解体。 此刻,宋昭犹如一枚陀螺,吉服的布料就像是滴在陀螺上的水滴,被四散甩了出去。 满殿哗然,宋昭自己也惊到了,不甚崴脚跌倒在地。 吉服只有残存的些许布料挂在她身上,幸而有肚兜蔽体她才不至于裸露太多。 饶是如此,她雪白的四肢仍旧暴露在外一览无余。 随着周围四起的讪笑声,她的脸红成了夕落的霞光,羞愧难当。 元慕训斥道:“笑什么?没个规矩!”说着下堂来,将自己的龙袍披在宋昭身上替她遮挡,“别怕,有朕在。” 虽说这举动贴心,但任谁都能瞧见,元慕的目光时不时瞥向肚兜与肉体间的缝隙,窥探着宋昭一个反正你们都知道但是作者不方便写的部位。 宋昭觉得丢人,紧捂住肚兜,伏在元慕怀中嘤嘤而泣,“皇上,嫔妾......” 元慕抚摸着她颤抖的雪白香肩,吩咐乔海道:“去把造办处负责制作华嫔吉服的奴才给朕杖责一百,丢入辛者库去服役!”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谁胭声胭气地念道了一句,“这衣裳能破成这样,造办处的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懈怠至此,恐怕里头藏了玄机。” 宋昭望去,说话的是宸妃。 她捡起了一块地上的布料,仔细端详片刻后将它展开给身旁的嫔妃看,“姐妹们瞧瞧,这针线口是故意被人给铰断了,方才华嫔舞的动作幅度那般大,一旦开线,可不就让她落得这般尴尬的境地?” 众人议论纷纷间,宋昭忽而哭着冲庄嫔喊道:“我与姐姐无冤无仇,一心信任姐姐以为姐姐是为了我好!姐姐为何要这般对我!?” 庄嫔突然被她这么一问还没回过神来,“华嫔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怎么对你了?” “这衣裳造办处的人送来后就只有姐姐你经手过替我缝补,若不是姐姐动了手脚,还会是谁?” “本宫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你休要空口白舌的污蔑本宫!” 庄嫔替宋昭缝补吉服的事情合宫皆知,元慕因为此事还对她刮目相看。 这衣裳只有她一人接手过,旁人连见都是第一次见,如此,她自然嫌疑最大。 再加上她昔日在长街之上掌掴宋昭一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元慕旋即沉下脸色来看着她,“是不是你?” 庄嫔骇然失色,极力为自己剖白,“皇上!嫔妾怎会做出这样蠢钝的事?所有人都知道那吉服经过嫔妾之手,嫔妾就算要害华嫔,也没有蠢钝到这个地步!” 与宋昭同住的楚常在看不过眼,愤愤道:“不是你做的还会是谁?难不成是宋姐姐自己把衣裳铰了故意要在大家面前出丑吗?” 宋昭哭个不停,哭得元慕心都乱了。 当下在气头上的元慕即刻宣旨,“你嫉妒朕宠爱华嫔,行为无状。当日长街之上,你用你嫔位的身份去压着华嫔,无辜责打她。今日,朕就降你为贵人。你好好反省反省你的所作所为,若敢再犯,朕绝不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