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树根纵横,泥淖陷足的恍若本地的小岛,其实是锷鱼的巢穴。 入夜了,疲惫之极的这支千余人的日军队伍,正隐蔽地,安逸地,龟缩在兰里岛一处海湾沼泽地里,放心地酣睡。 因为,周围全是一眼无尽的波涛汹涌的大海,美军的飞机和军舰,没有进入他们的视野。 他们,就放心地酣睡,世外桃源般的安逸,竟然,连一个岗哨也没设。 凉爽的海风,拂去这些恶鬼们的疲惫;悠长的浪涛,奏着舒缓的安魂曲儿,软软的沙滩,成了极其舒服的床铺,这一切,将这一千多人的联队的他们的梦思,全迁回到了家乡,家里,他们在渐渐地回归人性,融合自然,担惊受怕的多少日夜,现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殊不知,这些安逸,是海龙王们故意施放的烟幕弹,是专门配合鳄鱼,那些老大,地头蛇们的行动呢。 夜深了,涨潮了,日本鬼儿死啦死啦的美好时辰,良辰吉时,来到了。 月圆时刻,海水柔和,这里的老大们,数米长的鳄鱼,从海里爬上来了,竟然极其蔑视鬼子兵,摇摆的就像闲庭信步,还夸张地迈着绅士步子,真像高贵之士,走向华丽的餐厅。 呵呵,呵呵。 这些迈着绅士步子的老大,正饿的眼晕的“糙皮儿”,由着第六感官的引导,从四面八方,倾巢而出,蜂拥而至,扑向这连没有篱笆不收费的美味餐厅了,这极其罕见的美妙,送上门来的美食,他们,岂能放过? 于是,嘶鸣着,步子越来越着急地扑上鬼子的宿营地,迈上了没有桌子的餐桌。 尽情地敞肚皮,冲撞,撕扯,吞噬。 可怜呦,可乐呀,解恨嘻嘻。 从睡梦中惊醒的日本军儿,哪见过这类敌人?只觉得明晃晃地无数条腿在奔跑,只看到月光下黝黑的大嘴叉子泰山灌顶似的朝他们压来。 本能的,他们,慌张着想跑,但是,他们能跑得动?涨潮的潮水,静悄悄地弄湿了海滩,海滩成了陷阱,高桥他们的小短腿儿,陷于到了泥淖里,难展拳脚,只能闭上绝望的双眼,听着他们生命最后的鳄鱼咀嚼他们的美妙乐章。 也有个别二百五,端起枪来,就朝那些鳄鱼们开枪射击,谁知道,这些老大刀枪不入,那些锋利的子弹,打在鳄鱼皮上,划擦而过,只能把鳄鱼的坚韧的皮子划破开来,露出道道血痕。 这些,自然吓不退鳄鱼。 这些个鳄鱼,可都是无赖,无赖知道无赖的法则,放过美食,那才是天大的罪过。 冲天的血腥味儿,引来更多的鳄鱼,偌大的海滩上,成了鳄鱼的集市。 那鬼子的窘态呦。 那一千多鬼子,只能坐以待毙,绝望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翌日黎明,接济的军舰来到这里,却见不到人影儿,呐喊,不闻回声,只得疑惑地靠上岸,下船,到现场,大骇。 那美丽的如诗如画的沙滩上,一片狼藉,昔日银色的温柔,被血腥的恐怖所替代。 那浪漫如歌的红树林,全都东倒西歪,也一片狼藉。 上岸来的鬼子们惊恐地看到,潮滩上,树丛里,血肉模糊,到处是头颅和断手残肢。 道儿远,新来的鳄鱼们,还蜂拥着上来,拾“鳄”牙慧,在打扫着残渣剩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