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四皇子反了? 若非这么些人大半夜地聚在一处,陈沅知还以为自己听左。 怪不得前几日陈容知说,四皇子事忙,顾不上她,欣然应允了和离一事。 虽说帝王家争储往往争得头破血流,逆位谋反之事不在少数。可四皇子在冬狩时还恪守半分,一点也未敢逾越,不过几天功夫,怎么说反就反了? “眼下如何?” 谋反是大事,不过瞧国公爷如释重负的神情,约莫也可猜着,谋逆之事并未得逞。 四皇子反得毫无征兆,她倒是想知道,谁人临机处置,一举将谋逆之人尽数扣下。 由于国公府得幸,未牵扯其中,陈弦的心情也是大好,他坐在高位上,慢条斯理地回道:“是李大人瞧见响箭,这才悬崖勒马,没造成甚么严重的后果。” 一听李大人,陈沅知的手微微使劲,月白色的袖口被她攥出几条褶皱后,她蓦地松了口气。 怪不得今夜未来赴约,原是救驾去了。这也算事出有因,怪不了他。 既有不能耽搁的正事,他只需差卫漠知会她一声便可消弭没必要的误会。 然而方才在永定河岸,卫漠显然是听了李缜的命令,选择缄口不言。 他为何差人护着她,却不给她半点解释呢? “那李大人...没事吧?” 陈弦并未计较这些,反而宽慰她道:“还未得知。应是出不了甚么大事。” 话虽如此说,到底还是没个准信。陈沅知魂不守舍地回了屋子,换下一身繁重的衣裳后,怔怔地望着那扇半开的支摘窗出神。 前几日李缜频频跳窗,她多有羞恼。反倒是今夜,她迫不及待地想获知消息时,窗子却纹丝不动,半点声响也没有。 今日祈福节,陈沅知绕着京中最热闹的地方走了好些路,她这心里虽惦记着李缜,身子却是先一步疲倦了下来。躺在塌上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她从睡梦中惊醒。 睡梦中,李缜浑是鲜血地站在她面前。 陈沅知冷汗涔涔地坐在床榻上,忙问银荔关于昨夜谋逆的消息。 银荔知她忧心,见她这幅六神无主的模样,一刻不敢迟疑。 “今早卫漠递来消息,说是李大人并未伤着,教姑娘放宽心。还说昨夜的事,着实对不住。” 失落归失落,听到安然无恙的消息,她也算是松了口气。 李府那厢也是忙碌开了。 “大人,当真不用请大夫吗?”卫漠立在床榻前,手里握着长剑。他的眼神落在面色惨白的李缜身上。 李缜倚在塌上,中衣半掩,胸口才缠好的绷带又一次染上鲜红。 “不用。”他一说完话,胸口就不断起伏,剧烈的疼痛迫使他蹙了蹙眉:“消息传过去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