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沅知对珠玉宝石提不起兴致,她的眼神落在装满香料的木匣子上。 “这是什么?”她捻起一瓶,轻轻地闻了一下。 一股馥郁的香气幽幽地钻入鼻尖。 “这应是用来熏燃的香料。”定安将瓶身翻转,只见瓷白的瓶底处用小楷写了“松苏香”三个字。 再捻起一瓶,底下也照例写着香料的名称。 “这香气倒是别致,我先前从未闻到过。” 陈沅知喜香,同京中士大夫贵公子一般,皆爱燃香熏衣。 只是她偏爱清洌淡雅的香,愈是浓烈的香料,她愈觉着招摇低劣。 这馥郁“松苏香”倒是让她眼前一亮。 “邺都多奇香。想来这应是众多香料中的一种。沅沅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定安的屋内,地上四角皆是香炉。香炉里的香料是她惯用的檀木香,平日里也不轻易更换。 既不需新的香料,放在玉岫宫也是蒙灰。 “那我便不客气了。”言罢,陈沅知直直地唤篱嫣置备妥当。 定安被她逗笑,又拉着她看了些有趣的物件。 直至日影隐没,月出柳梢,她们二人才出了玉岫宫,匆匆地赶往设宴的清凤殿。 清凤殿分为内外两殿,说是两殿,实则是以格扇门及屏风阻隔。 彼时,清凤殿内丝竹悠扬觥筹交错。 圣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高座于大殿之上,他的身侧坐着衣着华贵的皇后。 皇后娘娘气若幽兰,举手投足间沉稳秀丽,尽显中宫风范。 底下除了皇室宗亲、官宦世家外,余下的都是远道而来的邺都使臣。 女眷们不在外殿,她们与外殿隔着一面格扇门,薄薄的屏风横立在她们眼前,若是仔细听,将将能听清外边的话音。 陈沅知与定安同席而坐,方方正正的小几上摆着几道精致的菜肴。 定安用木箸吃了几口,挑剔地说道:“还没长街摊贩煮的卤豆干好吃。” “你这刁钻的口味,是被谁给惯的。” 宫内皆是金贵的身子,是以膳厨做的菜肴名贵精致,佐料却不及寻常膳夫下得重。 吃惯了外边酒楼辛香气十足的菜肴,哪还会对宫内清淡的菜肴提起兴致。 “余今明捎给二哥哥,二哥哥交与我的。”她好似不死心,又怏怏地尝了一口其他的菜式。 无一例外,皆是品不出什么味儿来:“那日闲风宴,余小侯爷同我打赌,最后他输了。认赌服输嘛,就只能把长街好吃的东西都捎给我。” 原是余小侯爷惯的。 话说到此,她也没有接着往下问。 又过了一会,席间热络了起来。内殿窗子紧闭,好些女眷交谈甚欢,兴致浓时,脸上染了一层浅粉。 府里的二位姑娘同陈沅知打了照面后,皆怀揣着心思同旁的贵女攀谈。 这时,有宫女前来传话,她同定安附耳说了几句后,定安轻蹙起了眉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