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沅知险些被她的话噎到,她虽读过些书,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可她肚中的笔墨却只够写写坊间话本子,匀不出多的来写诗词歌赋。 她掩着唇凑到她耳边道:“我丢不起这人。” 定安笑出了声,瞧她一筹莫展地模样,也只能作罢。 往右侧走去,假山的凉亭上围坐着一群探讨政论的人。 谈及政论,定要涉及政事。来闲风宴的文人深谙其道理,断不会拿一些敏感的话题来谈论,他们辩的无非就是天下与民生。 政论比诗词有意思,它是将一件复杂的政事揉散开来,娓娓道来其中的道理。 眼下他们正谈及一些边境的事来。 陈沅知听得入神,说到精彩处,她竟还抚手称赞。 仔细想来,李缜的政论算是极佳,她看过几篇后,只觉得那些文章切中要害,可一语道破其中的问题。原本对政事一头雾水的人,也会一下子醍醐灌顶,挑不出错处来。 一位文人陈述完自己的见解后,坐他身侧的那位老者不自觉地捋着胡须道:“阁下的这个观点与李大人倒是不谋而合。” 方才的陈述,陈沅知也听了。怪不得她总觉得有些话听着极为耳熟,被这位老者一提点,她倒是记起来了。 边境近一年突然转了性子,从先前的虎视眈眈转未谦逊恭顺,朝贡纳税更是一样都不曾落下。朝中大臣皆以为他们俱畏天威,是以提防之心渐弱,大有和谈之意。 就连薛太傅也这是这般认为。 能和谈,就止戟。 可李缜得想法却与薛太傅大相径庭。 那位文人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承认:“我确实是赞同李大人的观点,年纪轻轻便有这等远见。只可惜李大人未来赴宴,否则我定要缠着他喝上一杯。” 听闻李大人并未赴宴,陈沅知讶异地望向定安:“平宁郡主没有宴请他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