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窗外,暴雨忽然软了下来,似花针,如细丝,密密的斜织着打在窗棂上,发出令人安心的声音。 从徐长安和云浅进入主楼后,雨倒是小了不少,不似暴雨了。 就好像那雨就是上天给云姑娘的“考验”,特意要淋湿她似得。 云浅高兴的时候并不会想普通的姑娘一样将情绪写在面上,但是至少目前为止她微微昂首向着徐长安索要温存……足以见得她很喜欢方才徐长安憋出来的那一句情话。 是了。 他答应过要保护自己的。 做一个小女人,努力做好一个小女人,这也是她正在努力的事情。 她的动心都写在了眼睛里,不过很快的……这一对水润的眸子里便添了几分疑惑。 云浅不解的看着一脸尴尬的徐长安,轻声道:“怎么不过来,我已近没有妆了。” 徐长安的视线在姑娘唇上一掠而过,无奈的说道:“咳,我不是说了吗,先生就在楼上呢。” 他得要心大成什么样子才能在先生的房间里和云姑娘亲近啊。 虽然李知白总是一幅保持平凡、抑制修为的模样,但是徐长安很确认一点,那就是自从他踏入剑堂之后,他的一切行为应当都在李知白的感知中。 若不是这样,他以往过来打扫剑堂真当先生不知道吗? 所以哪怕云姑娘此时再像一道美食、甚至要主动送入自己口中,他也是绝对不会吃下的。 “先生……”云浅往上看了一眼,疑惑的道:“没关系的吧,就好像北桑城湖边那些游湖的人,也不怕被人看。” 云浅觉得即使让李知白看见也没关系,无非是游湖亲近的人变成了她和夫君、李知白变成了在旁边看的人。 “这可不一样。”徐长安单手掩面,对于云浅的逻辑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云浅点点头,却也不失望。 因为被他唤了一声阿浅,又带了一句情话,她已经很高兴了……没有亲近做锦上添花也不碍事。 这边,徐长安给云浅整理好了衣物,便看向她的绣花鞋。 之前鞋子进水的事情,他还记得呢,虽然用灵力驱除了水汽,但是还是看一眼才能安心。 “去了鞋子。”徐长安蹲下来说道。 “我的袜子……”云浅在椅子上坐下,眼看着徐长安替她去了绣鞋,眨眨眼。 方才袜子也浸了水…… 虽然她是普通的姑娘,但是也有不普通的,所以不会有什么味道。 “嗯……”徐长安在鞋子中留下了一抹灵气,随后给云浅穿上鞋:“不难受了吧?” 得到云浅确定的话后,徐长安这才安心:“我去找先生了。” “去吧。”云浅轻轻后退一步,给徐长安让出了上楼的通道。 “我这就回来。”徐长安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姑娘最是通情达理,若是云浅被他拒绝后真的表现出失落,他还真的不知道应当怎么办了。 给了云浅一个安心的眼神,徐长安走上了螺旋向上的楼梯。 ——— 当徐长安走上楼来到李知白房间的门前,他还未出声就见到门已经打开,而在精木门槛上规规矩矩的放着一把戒尺横着。 徐长安眉头一挑,他走过对着戒尺行了一礼,随后捡起戒尺,看向房间里。 只见窗子开着,在窗台上放着一柄长剑。 而李知白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撑着脸看向外面的雨落之景。 徐长安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酒香气。 这酒…… 徐长安眼睛睁大了一些。 在他离开的这一会儿,李知白撤去了茶,反而烫起了酒水…… 一个人吃酒吗? 也是,也没有第二人了。 徐长安自知打扰、撞破了先生一人独饮的兴致,双手捧着戒尺站在门外,应着头皮说道:“先生……” 见面的礼节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了。 “进来吧,傻站着做什么。”李知白放下酒杯,面上隐去一抹兴许是酒气带来的红晕。 “是。” 徐长安老老实实的走进来,往桌上看了一眼,果然见到一个小酒炉。 他将戒尺送过去,然后自然而然的翻转掌心。 “我又没有说要打你。”李知白看着徐长安那老老实实的样子,眉眼带了几分笑意。 她对这个小子宠爱的很,本就没有不满。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