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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小时之后，陈昭和方木阳离开酒店。

    一路无语，直到坐到车里，方木阳才叹了一口气。

    “我说余欢水。”

    “哎，方警官，”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就是一个小职员啊。”

    “那你怎么会催眠术呢？”方木阳疑惑的问道。

    他可是亲眼看见，余欢水拿着一幅画就把两个人给催眠了，问什么答什么。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们的犯罪事实全抖搂出来了。

    虽然从法律上讲，这些算不上证据，但是警方可以顺着这个展开深入调查，绝对能查出问题来。

    毕竟，方木阳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但是作为一个警察，方木阳也不得不怀疑余欢水的来历。

    小职员？

    小职员能精通传说中的催眠术？

    “嘿！这算什么啊！其实我不仅会催眠术，我还精通内功，可以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动物园。”陈昭笑着说道。

    “不是北海幼儿园……，行了，你少吹牛了！”

    “真不骗你！”

    方木阳哼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方木阳只是一个打击犯罪的警官，不是窥人秘密的无聊人士。

    “方警官，设备怎么样？录下来没有？”

    “都录下来了，视频和音频都有。”

    “你没事吧？”

    “我没事。”方木阳扫了陈昭一眼：“倒是没想到你余欢水挺能喝。”

    陈昭笑了笑：“我当年也是创业者，当初为了陪客户，拉投资，练出了一个金刚铁胃。”

    “我知道，你小子很有故事。”

    “接下来打击犯罪，还我清白。方警官可拜托你了。”

    “打击犯罪是我的职责，怎么还还你清白？你都大英雄了，还不清白？”

    “我可是误诊为癌症患者的城市英雄，不给大家一个合适的理由，人们只会觉得我拿着癌症这个招牌捞好处呢。”

    “行！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我一定会代表警方秉公直言！”

    “多谢了。改天请你吃烧烤。”

    “好啊！”

    ……

    次日一早，临终关怀组织的李总来到办公室，想了想，便给栾冰然打电话：“小栾啊，那个余欢水来了没有？”

    “没有，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我正打算去他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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