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春梦-《休夫(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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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吼道:“磨磨唧唧,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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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诧异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裴元绍倏然睁开眼。方才那是梦?他后知后觉的看着熟悉的床帐,后背惊出一阵冷汗,抬眸便对上一张神色古怪的脸。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见自己整个人不知何时钻入她的被褥中,此刻左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企图……意图不轨。
裴元绍张了张嘴,棱角分明的脸侧染上一层浅淡的粉色。他如烧着了一般,甩开她的手,扯起一旁的锦被兜头将自己真个人盖入锦被内。
心口扑通做响,掩藏于衣物内的羞耻,怎么也没办法让他停息躁动。
他藏在被褥中,身板硬挺如一条绝望的鱼。
裴元绍艰难的动了动呆滞的眼珠,眼中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自我厌弃。
他方才对着梦中的一双手动情了,睁眼便是强迫农女做梦中那等羞耻之事,倘若不是反应快,他此刻已经将她的手引入底裤?
想到有这种可能,裴元绍的身上那一层鼓噪,从心口一路蔓延至脸庞。
他狠狠地瞪着被褥内的羞耻,恨死了此刻不受控制的身体。
得了怪病,将自己变成了真正的lang荡。往后身边那农女该是更瞧不上他了。
裴元绍怔仲的看着身下,咬破舌尖,鲜血从唇角溢出,方能从灼灼热度中缓过神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柳长宁觑了眼不远处隆起的薄被,一脸懵逼。
她作息极为标准,昨夜气温不高,被褥软绵干燥,便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睁眼醒来,却发现与人抵足而眠。
便宜夫郎半边身子钻入她的被褥,睡得一脸无辜。
考量着古代哥儿,醒来若看见自己钻入女子的被窝,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也应会气上半日。
柳长宁体贴的没有打扰他,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扯出木床外侧的被褥,盘算着将今早这番尴尬给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却没料到伸出的手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男子给捏住。
她低下头,便对上他那双缓缓睁开的眼睛,慌乱、无措、尔后恼羞成怒。
掩饰“床祸”现场被捉了个现行,罪魁祸首反而如受惊的兔子,被吓得钻入了被褥中。
柳长宁摊手,这年头,做个女人她……不容易。
想她一清心寡欲之辈,统共活了三世,今日怕是要落个“急色”的名声。
想及此,唇边勾出一抹苦笑,扯了扯隆起的锦被,淡声道:“起来!”
床板一动不动。
“夫郎捂在被褥中,是打算为妻亲自将你抱起来?”柳长宁学着原主记忆里,这个世界女子对男子的口吻,轻佻道。
“你敢!”被褥被人一把掀开,他气势汹汹的看过来。只目光在对上她那双葱白的手指时,身上兴师问罪的气势,瞬间坍塌。
他别看眼,烦躁的蹂躏着眼角的泪痣。
张了张嘴,心中罪恶感袭来。
他方才对着一个不行的女人发了情,这会儿甭管她再如何轻佻,他也不能如此蛮不讲理,毕竟是他想要强迫她!哥儿强迫一位不能人道的女子,想来于她们女君来说,该是特别屈辱。
裴元绍埋头,盯着暗藏蓝色的床帐,张了张嘴,嗡声嗡气的道歉道:“你……我方才不是……”
他的话尚未说完,身旁的农女却先一步缓声认罪:“埋在被褥中呼吸,对肺部不好。方才是我的错。……不该握住你的手。倘若你心气不顺,往后我许诺你一个条件便是……”
“嗯?”
“倘若你不信,我可立誓,往后若再对袁公子有一丝一毫的不轨之举,必遭……”
原本垂着头的男子猛地抬头,神色古怪的打断她:“不用发誓,我信你便是。”
末了眼神复杂的再次打量了她一眼,如看个大傻子一般,低声道:“我对你很是放心,哪里需要发誓?就你那不能人……的病。倘若我以后回……城里,倒可为你寻来一个好郎中。那种毛病,只要不讳疾忌医,许是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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