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距离不远,她大致能猜到秀花和白玉兰说着什么。 嘴上是假装嫌弃之语,手上却一遍遍稀罕着摸了又摸那小小的金首饰。珍而重之,眼睛里还闪烁着骄傲。 因为店家凑趣告知,说你家那三个小子走之前还说呢,往后每年都要给外婆、岳母和媳妇在我这里订首饰。说他们大男人辛苦挣钱图啥呢,就图忙了一年,到了年根儿下,能买得起什么物什,好让家里人开心。 不知为何,楼上的富贵老太太听到这里,忽然就羡慕了。她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首饰。 秀花和白玉兰不知正被很富有的老太太羡慕着。 她俩和店家说话的功夫,在忙着花钱。 秀花给白玉兰买下那个银玉兰簪倒是给钱很痛快。 等到白玉兰花钱时,她就有点儿哆嗦乱颤了。 头一次啊,白玉兰要一笔花掉那么多银子。活这么大岁数都没干过这种事情。 就这,店家还是体谅她,当听到她要给三个闺女肚里的孩子买个小银铃铛,给跟前儿外孙女甜水买个项链坠子似的那种银挂件,人家特意没给她挑实心的。 白玉兰激动道:“娘,你别拦我,我非买不可。”她不干点儿啥,心太热不好降温。 秀花:“……”我没拦你啊。 “我发现孩子他爹一天天的,真的,他除了吃饱不饿,剩下啥也不寻思。今儿我非要花钱,我也让他支我俩名下的帐,女婿们能做的,他差点儿啥?要是不够,也让他签字欠着,俺俩再慢慢还。俺俩要钱干啥花呀?到头来还不是给孩子们攒的。” 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白玉兰一气儿付出去二十八两银钱,给钱的时候,又翻来覆去的查看有没有划痕。担心有一点儿瑕疵。 咋不哆嗦呢,感觉心脏跳得都快了,二十八两银钱能买两亩好地了。 最后出门前,店家即使赠送了红绳,能马上就佩戴,可是连着甜水的小银坠子,都被白玉兰塞进了裤腰缠的兜里,没让佩戴。 “姥姥给装好,咱不是还要接着溜达吗?看戴丢了,等过年,姥姥再给戴上。” 甜水的银坠子,还最沉实最贵呢。 用秀花的话是,俺们家甜水是老大,那是最特别的小娃。 秀花自是也没戴金耳钉。和她闺女一个想法,新的,要留着过年美。将这些首饰通通藏好。可别溜达时被偷。 娘几个拜别热情的银楼掌柜。 小二送她们出门,还听到白玉兰对秀花喜滋滋说:“娘,你给我买的银簪,还有女儿女婿们送我的耳钉,我就过年戴一天。然后就摘下来。等到咱们回村前,临要进村了,我再戴上。” 到时候好好给村里人看看。 而在外面,谁认识她呀,显摆都没劲头,还是到了熟悉的人面前显摆有劲儿。 小二回来,过后和掌柜的笑着嘀咕这个插曲,脸上露出点儿不屑。 掌柜的呵斥他:“别笑话人家。咱们是卖这个的,日日接触的都是出手大方的贵人,就会觉得像她们那种小买主不算什么。那都是错觉。你又不是出手大方的贵人。” 想着,你家还不如对方家里,却长了一双势利眼。 又觉得大过年的,小二也忙一天了,掌柜的缓了缓语气继续道:“你看有几家小老百姓家里过的比她们家有奔头?心多齐,过日子难得的就是这份心齐和美劲儿。一家子人要是拧成一股绳,再过十年,你再看。” 十年后,当小二已经升成了这家银楼的掌柜,当再次见到白玉兰,是白玉兰带着孙辈儿们来买首饰。 白玉兰对孙辈儿说的话是:“看看他家有没有什么稀奇的样式。姥姥给买。” 而她头上戴的是上等玉的玉兰簪。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眼下,这位在过了兴奋劲儿,开始频繁的走神。 一会儿在心里一遍遍合计,那家银楼没算错帐吧,没多收她钱吧。 一会儿她又像个小偷似的,扯着秀花的胳膊用防人的眼神,防着别挤到她,可别偷她裤腰里的首饰。 还是甜水和秀花要这吃、要那吃,拉回了白玉兰的注意力,让她表情变得自然了些。 “不买那栗子听话,城里卖的贵。等回家的,咱村你那些叔叔伯伯打栗子,你不知道吗?等姥姥给你要一些再炒。” 甜水很怀疑:“姥姥,你会吗?就要炒成这种香味儿的。要香死个人了。” “姥姥怎么不会。”只要别让姥姥花钱,姥姥啥都会。 秀花站在卖柿子饼的摊前。 白玉兰又急忙拦住,小声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