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两章合一-《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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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晓得,俺爹一把岁数了,那时候每日出门奔波,压的脊梁骨都弯了,酷暑严寒挣了俩钱,兜里钱没揣热乎呢,回头就被她要走。
她像个地主婆似的,坐在炕头揣暖袖等着收钱,挣少了还要对账,让俺爹非说出个子丑寅卯。说不出来,就摔摔打打给我们全家人听动静。
俺爹背后给俺们几家娃点儿零嘴钱,她背地里日日说我媳妇让小孩子们到祖父面前骗吃骗喝,说伸手就知道讨要,她靠一张巧嘴愣说如此是教坏了孩子,教得吉家孙子们将来必定没有出息,听听这话。换你们给她做继子,早打上门了。
而她,在嫁进吉家门就是这么挤兑我们这些亲儿子亲孙子,我们还不敢乱来,她总倒气儿吓唬我爹。
所以到头来,我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还让她硬生生将我们亲父子的关系掰生份了。
我就想问问大娘婶子大伯们,你们见没见过这样的继母?退一万步,我们花爹的银钱,花她的啦,我们媳妇就算真的支使家里娃朝爷爷要钱了,那不是应该吗?花她带去的嫁妆了还是怎的?”
吉老大提起那段日子,秀花靠油嘴滑舌,时常撺掇他爹骂他们,就要气疯。
才将将喊出几句,就气的胸腔起伏不停。
这不行啊,吉老二发现大哥在言语上实在不中用,压根儿没体现出秀花是怎么个大搅屎棍,心里也明白大哥平日里只会莽的那一套,他上前一步,接过话道:
“继母当初啥嫁妆的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她属于是和我爹奔的。
可继母来家,俺们哥几个一句难听话都没有。那时候傻,还想着她是个好的。
回过头,继母进家就给俺们哥几个的媳妇立规矩。在爹面前装好人,背地里却折腾磋磨我们媳妇。
进门才十天不到,我记得真亮的,她就抢过了管家权。合着买粮买肉钱她攥着管家,洗衣做饭喂牛打扫,她是手不伸。说是不能因了她,让家里谁该干什么乱了套。
媳妇们能没有气吗?换谁都憋屈。
结果可倒好,俺媳妇只撂挑子没做一顿饭,继母大嘴巴子就扇上来了。”
石九嫂子本来正在组织村里人撤退,让没事儿的赶紧回家,别围着麦场支起耳朵听,瞎瞧什么热闹。
再说,他们爹都死的透透的了,这时候几位继子来翻小肠是不是晚了点儿?
甭管秀花婶子在上一家日子过的如何,眼下已经是过去式,别听那几位外村人胡咧咧。
菊花奶奶和在酿酒坊帮忙的葛老汉媳妇也上前撵人,紧着拦住大伙别起秧子抬举这几位外村人。
没人听,他们也就不嘚瑟了,唱戏的遇到没人听戏,他们还怎么说下去。
防的就是秀花的这几个继子,说出什么极为难听的话。
当面,村里人听完可能不会说啥,冲着左撇子和左里正、以及才中秀才的罗峻熙面子,也不会跟着附和。
可背后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今日听了那些不该听的事儿,回头关紧房门,会怎么笑话一把年纪的秀花婶子和左撇子、玉兰啊。
毕竟这都属于花花事儿,甭管真假都带着热闹性质。
人呐,稀奇八卦那是能传的远远的。隔着镇都能传到外乡去,这就是扯老婆舌的力量。而这种力量,搞不好真会坏了左撇子一家的名声。
但听着听着,忽然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随着秀花的几位继子一顿抢白,噼里啪啦细数秀花当继母有多么的不慈、多么的搅家,村里好些婆子揣着暖袖,脸上露出稀奇古怪的表情。
这和她们以前设想的不一样啊。
秀花在上一家汉子那里,日子过的那么松快享福吗?
明明没给那家男人生下一儿半女,却管着人家的银钱。那家男人负责出去挣钱,秀花却在家里闲待着。连现在酿酒的活计都没有,啥活不干坐炕头上等着收钱就行,听起来怎么比在闺女家里还松快呢。
更邪乎的是,被儿媳妇顶撞,管那亲的还是后的,压根不需要考虑会不会夫妻离心的问题,只要不顺心思想整治一番,就大嘴巴子抽上去。听起来好爽快啊。
大伙最初本以为是一出上不得台面的闹剧,搞不好会牵连出阴私。
比方说,秀花和上一任男人在炕上的事儿,靠一些不入耳的哄人手段、或是极为心黑的方式,这才赖上前面的老头,才将这几位继子挤兑的不行。以为是乡村宅斗剧。
结果,就这?
游寒村的婆子们:越听越羡慕,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左里正的三位儿媳是后赶到的。里正家离麦场距离比较远。
她们听身边妇人草草学舌后,第一反应是:公爹好像更没有什么优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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