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走桥,直接就能过去。 走冰面,难走不说,还要绕一个大圈儿。 押车的小伙子们很不解。 天气这么冷,走冰面无疑要费很多力气。 费些力气倒是不怕,可是酒坛子一旦碎了,那不是浪费东西嘛。 一坛子酒好贵的,即便朱兴德不让他们赔偿,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而且他们是有奖金的。 走之前左撇子左叔定下,说一趟活下来,没碎过酒的会按三六九等再单发一次奖金。 为了那奖金,他们也由衷的不想让跟车的酒有丝毫差错。 现在却因为朱兴德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凭白增添许多押运的难度,抱怨的话也就不知不觉说了出来。 “我刚才给骡子套铁掌,差些让那牲口一脚踢胸口上。这一脚下去,我不得吐血啊。” “别提了,我虽然没被踢,却被老牛顶后腰上了。那铁掌拔拔凉,就着老黄牛喷出的热气,没一会儿就上了霜。戴手套根本就套不上,不让近身啊,没招了,我是摘了手套往上面套铁掌,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我现在两手冻的和冰溜子似的,手指头都伸不直,感觉再冻下去就要掉了,够缓一阵。” 和此人搭伴押运一台车的小伙子,立马主动扯过缰绳道:“你快将两手插袖子里,用胳膊上的热气暖和暖和手,我来拽车。” “拉倒吧,一会儿下了冰面,你一人根本没法控制,我瞧着咱俩人拽着都费劲儿。” 后面的车队里,还有人抱怨道:“我护送这酒护了一路了。一路上,我摔过多少次跟头,门牙差些没摔丢,都没舍得让这酒摔碎一坛,唉。” 要不是熟知,就算朱兴德本性冷酷无情,左撇子叔依然是顶顶的憨厚人,他们差一点儿误会,不让走桥是不想给他们单发奖金。这种决定等于变相的在破坏他们的业绩。 不过,理智下来细想想,一坛子酒那么贵,纯是好粮食酿造的啊。 听说,只给干活的酿酒人,就一坛子发五两银钱,还不算本金一坛子酒会用到的粮食钱呢,再加上一路上他们的工钱和运输费、住宿吃喝、雇佣车辆的银钱等等。 可想而知,一坛子这样的好酒,他们即便不清楚卖价到底是多少,可也不会少了十两朝上,真不至于为了少发他们二三两业绩银钱就摔酒。 那样做,除非是疯了。 可是,下这种缺心眼的决定,那到底又是为啥呢? 要下冰面前,车队越聚越多,只等朱兴德一声令下再踏进冰面。 大伙纷纷看向“缺心眼”的朱兴德。 而朱兴德是眯眼看向一路跑走的罗峻熙。 罗峻熙脚底下带着欢快节奏,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咋样,他正以身试法在冰面上奔跑,跑的那叫一个活泼。 没一会儿,罗峻熙又动感十足的跑回来了。 为试试冰面冻的结不结实,有没有网鱼的打出大窟窿而引起冰面裂缝,罗峻熙跑动的两脚就要带节奏的猛踹,惹得整个身体配合脚下的动作,也要一颠儿一颠儿的。 罗峻熙的身体,比跳大神的抖动得还厉害,原路蹿了回来。 朱兴德急忙打听问:“怎么样。” “没事儿,沿着这面走,没有冰面裂缝。且离桥还远,一会儿桥塌了不会砸到咱,距离上我已经看过了。” 朱兴德这才放心。 可是,正当朱兴德想要向柱子招手,指挥大家开始下来走冰面时,伴着细碎的雪花,好像从远处拐弯道那里,晃晃悠悠来了两辆毛驴车。 这…… 朱兴德操心啊。 他忽然操心的想到,那两辆毛驴车上,拉的“傻子们”不会是一会儿打算要走桥吧。 也是。 想必要是不提醒,谁见到桥,不走啊? 那可不行。 桥的高度太高,一旦桥塌下来,车里的人还能有个好?那就剩下等死了。 大伙不明所以,朱头头怎么又不吱声了呢,看啥呢。 随着朱兴德眼神的方向,也跟着望了过去。 啊,原来是来人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