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一马当先空落落-《三国吕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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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越是真的被缠的,被说的气的脸色难看,道:“……好,好!哈哈哈,好一个吕青,好一个庞统!越之计拙劣也,却都被他识破,看你们是铁了心要破我荆州兵了!”

    “若非我蔡将军被困于汝等之手,以汝等二人这点兵力,能奈我荆州上下?!”蒯越怒道:“……敢问吕将军,欲待如何?!欲逼我荆州兵玉石俱焚矣?!”

    吕青便不说话了。他也不想死磕啊,但是这不是怕蒯越绕道又跑回去给庞统增加困难吗!不跟又不行。

    蒯越道:“我荆州蔡将军危,可死,我蒯越也可亡,然,荆州兵在此者,数以万计,如今已亡十之六七,敢问,徐州上下欲逼到何种地步,欺我荆州无人矣?!如此之仇,荆州岂能不恨,焉能不报,若汝不知适可而止,我荆州十岁上有孺子,八十以下皆可执兵,敢问吕将军,欲逼荆州将何往?!如今已酿就血海深仇,此仇在,便是越死,荆州上下也必不能忘!”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的死是算在徐州身上的一样!

    吕青道:“荆州将士亡的冤枉,然而,若都算在徐州身上,恐不能够,他们是死在蔡瑁的贪心之上。若要怨恨,当怨此贼也,岂能怨敌人对你们太过残忍。敌者,不残忍,难道还能显以仁慈吗?!”

    “况且,兵者,诸侯之基也,兵死有哀荣,而与民死不同,我徐州上下并无与荆州有义,与蔡瑁并无有交情,他犯境而来者,我徐州自当诛逐之,岂能饶恕,此为卫境守疆之道,天下不可罪徐州之守境为过也。”吕青道:“我徐州纵有破荆州兵数千,然而,终未伤民一人,恐怕蒯大人要将如此大的仇恨,加在荆州百姓与徐州身上,不妥当吧!”

    蒯越指着吕青,远远的隔着人传话,却是差点气笑了!

    这徐州,哪里来的这样的人,既能战,又有言语,理论一套一套的。

    可是,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蒯越只觉得胸腔里堵了一口血似的疼,忍着不能吐出来,就怕军心动摇。

    吕青说的确实没错,兵死与民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兵的存在,本身就是卫家护国的存在。他们就是献给城池的人,他们就是最大的武器和最后的尊严。

    兵若死,则有荣,兵立国,则有功勋。死,本身就是功劳的代价之一。

    而民死就不同了。像曹操这样的,屠城杀民的,这种都能臭万年那种。像吕布要是干这种事,那基本就别想再翻身了。

    吕青的意思说的很明白,这是战场,这是战争,就算死更多的人,这也是与屠城杀民,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想要以此威胁他,而以此而想诟病徐州,是没用的。

    因为在战场上,胜负输赢才是主要的,死伤多少,不在考虑范围以内。

    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天下人也都知道,所以哪怕伤亡再重,那也属于战争的范围,与民事无关。

    所以,吕青不仅没有被蒯越给吓住,反而,十分淡定析清这区别,甚至是理直气壮的!

    蒯越道:“你待如何?!”

    吕青没有回答。

    蒯越怒道:“莫非真要跟我到襄阳!徐州如此欺仁义之主,只不知可会激怒天下仁义之士。刘荆州是天下仁义人也,徐州趁其病而趁火打劫,可能服于人心?!刘琦公子在于徐州,可能令其心服?!”

    吕青听他处处道德绑架,不禁笑一声,道:“就算是要襄阳,恐怕蒯先生也做不得主,别说是你,便是蔡瑁也做不了主!而青只为将者,职责所在,只在于战事,其余,皆不管,只听令行事,如此而已!”

    蒯越气的头发晕,见他头脑清晰,根本没有羞惭之意,也不被自己绕进去,一时真的怒了,道:“如此说来,是必须要跟的了?!”

    “或战,或降,只在先生,”吕青道。

    两方僵持住了。

    夜里风呼呼的吹,呼的人脸疼,没有一方先动手,然而,吕青这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紧跟着不放的意思了,半点没有退后,或是停步的意思。

    如此放肆,如此嚣张,谁给他的勇气,敢如此,能如此,相欺于荆州?!

    蒯越只觉得胸腔之中满是孤愤,有一股说不清的怨恨之意,然后涌上来的是极大的悲。悲怒交加之中,被风一呛,咳了一声,一股腥甜吐出来,他用手接住,然后心凉了半截。

    也不知是哀叹于蔡瑁之失,之败,还是孤愤于荆州无继,如此被人所逼迫,或者是悲叹自己看不清时势居多。

    荆州虽是大船,却早风雨飘摇,所以,蒯良才毫不犹豫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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