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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下去之后她就后悔了，她想活着。

    可后悔也晚了，她的身体不断地下降，没一点飞起来的轻飘感，只有走向死亡的恐惧。

    她的双手四处抓着，想抓到一根浮木，可抓到的只有空气。

    摔到地上后她没有立即死去，巨大的痛楚让她无法思考，整个脑子里除了痛感还是痛感。

    太痛了，从摔到地上到她死去，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她都不知道是自己是伤重死的，还是被疼死的。

    回想起那时的疼感，程妩全身控制不住地起了一阵阵的战栗。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我没死，我没死，是个梦，就是个梦。”

    为了证明这是个梦，她伸手按了下床边的手机，手机屏幕亮了下。

    “是个梦，真是个梦，呜呜呜……”程妩喜极而泣，全身的战栗停了下来。

    哭了一会，程妩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能好好的思考问题了。

    要真是个梦，那梦可太真实了。

    她清楚地记得梦里的所有细节跟感觉。

    她死了之后，从身体里飘了出来，然后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团子，说它是影后成长系统，能带她回到过去逆袭，成长为一代影后。

    代价是付出一半的灵魂。

    她答应了。她不在乎能不能做影后，她在乎的是回到过去，回到妈妈出意外之前，阻止那个意外的发生，让妈妈活下来。

    她与系统绑定后，等着系统带她回到过去，突然系统不见了。

    “要是真的多好啊。”程妩喃喃道。要是真能回到过去，妈妈还活着，多好。

    程妩似是有点期翼，又似是梦想破灭的失意，自语道，“系统，你真的存在吗？”

    “存在的，亲。”

    突来的声音让程妩吓了一跳，汗湿的身体变得透心凉。

    程妩又大口地喘息了几下，意识到了回答她的是系统，系统就是这种语气，后面总是带个“亲”的结束语。

    可声音有点不一样了，梦里的系统是个机械声，而现在的更类似于真人声音，偏向于女声。

    程妩不确定地问，“……你，是系统吗，那个影后成长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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