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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们的语气柔和又讨好，薛念却没有扬眉吐气的快感，只感到十分讽刺。

    离开苏家，薛念一上车就给马欣兰拨去了电话，对面接得很快，听筒里的声音有些疲倦沙哑。

    【喂，念念，在做什么呢？】

    “刚从苏利民办的晚宴出来，您和苏慕都在外婆家吗？”

    马欣兰的语气不乏惊讶。

    【晚宴？什么晚宴？】

    薛念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一遍，听筒那头沉默了半晌，随后传来一阵冷笑。

    【呵呵，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念念，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和你哥哥都支持走法律程序，让苏荔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薛念有一瞬间的惊讶，马欣兰和苏慕，看来是真的对苏荔失望透顶。

    “无所谓，她坐牢对苏家生意有影响，对你和苏慕不好。”

    【哼，苏利民也这么说，所以我和慕儿才到你外婆家来了。没想到人家巴不得我们滚出去，他好给苏荔铺路！】

    马欣兰的声音中除了愤怒，还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悲痛。

    苏荔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千娇万宠，呵护备至，她想不到这乖乖女的表皮下，竟然藏着一条阴狠的冷血毒蛇。

    她愤怒不甘，悲痛欲绝，又深觉对不起一直受委屈、被冤枉的亲生女儿。

    【念念，我......】

    “你不用说，我都明白。你和苏慕好好休息，有时间回来再聊。”

    薛念没有再多说，匆匆挂断了电话。

    外婆不会在这时候说起苏荔的身世古怪，否则会给马欣兰本就混乱的心情添乱。

    薛念正好也有此意，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古怪的事，她心里有一个荒谬的猜测，但最近越来越让她感觉到，这份荒谬可能就是现实。

    *

    凌晨，快上课上班前的最后狂欢。

    熬夜小能手们蜷缩在沙发上、侧躺在床上，就着窗外昏黄的夜灯，拿着手机进入各大APP开始赛博夜行。

    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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