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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只顾着哭，根本不回答。

    砚灵兮舔了下唇，忍了三秒钟：“不说是吧？”

    她作势去揭女尸额头上的黄符，揭下来会有什么后果？也没什么，无非是他就要被大卸八块了而已。

    男人立马出了一身冷汗，赶忙说道：“我说我说，她是我老婆！”

    又是夫妻关系？

    “她为什么要杀你？”砚灵兮问。

    男人眼神慌乱，呼吸急促，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她已经不是人了，也不可能用常理来推测啊，也许，也许她就是想要杀人呢？”

    “行，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说你知道错了，为什么说你对不起她？”砚灵兮扯了下嘴角，冷冷地问。

    男人愣了一下，意识到他们一开始就在，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们看到了。

    可他还是不愿意说。

    砚灵兮伸手，要去揭掉黄符，男人大喊：“我说，我说！”

    砚灵兮和莫玄淮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小声说：“她、她应该是恨我的......”

    说完没等到砚灵兮他们问为什么，只好讪讪地继续说：“丽春她不是长甘村的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因为她是被卖来的，我、我把她买了下来，当我老婆......”

    李丽春被他买下后，当然不甘心，她逃跑了很多次，每次都被抓回来，被男人打过很多次，只要她有逃跑的心思，男人就会打她。她一直没有放弃逃跑，即便被男人强.奸，生下了两个孩子，李丽春还是要跑。

    最后一次，李丽春被打死了。

    就埋在村子后面，连副棺材都没有。

    在长甘村，女人连棺材都不配有。

    从村子里发生怪事开始，男人就在担心，他知道，李丽春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是再怎么担心，这一天还是来了。

    砚灵兮忽然想起了李大军家的媳妇，那个可怜的、被铁链锁起来的哑巴女人，她真的疯了吗？或者说，她真的是自己误食了什么东西，才哑巴的吗？

    砚灵兮正要问，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问：“你们在干什么？”

    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村长在院门口站着，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砚灵兮没有回答他，莫玄淮也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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