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推本溯源-《伐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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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食抬起头来:“哈,就是那个被我下了裤子的?”

    无食这么一说,嵇蕤池棠和在一边一直听着的薛漾都笑了起来。俞师桓盛气凌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松脱了裤子,这个脸可丢大了。

    嵇蕤食:“对了,一直倒忘记问你,你倒底也是念笙子身边的摄踪仙犬,不修些神奇玄术也就罢了,却怎么对松人裤带这法术这般谙熟?就我所知,所有会法术之辈,就没一个jing通此道的。”

    无食直起身子,打了个大呵欠,懒洋洋的道:“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刚得主人道术那会儿在淮西,那里虽也闹灾荒,可城里人还有些东西吃的,城西角那家肉铺也一直开着。去买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把肉挂在裤带上,唯恐被别人抢了去,我不敢靠近那肉铺,不然非被人抓了当狗肉剁了卖了,就远远躲在边上里老想,要是这些人的裤带掉了多好,我就可以跐溜一下,冲上去把肉叼了就走。结果那一天,一个人刚买了肉挂到裤带上,我盯着一里一转念,哈哈,那人裤带就掉了,我立刻冲上去就把肉叼上,然后掉头猛跑,心想人家还不得拼命啊,哪知道跑了一段路,屁事没有。”

    池棠好奇问道:“这是为什么?”

    无食嘿嘿笑道:“那人忙着系裤带呢,哪顾得上追我?”

    三个人又都笑了起来。

    “所以人真他娘的麻烦,肚子饿成那样,最先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卵蛋被没被别人”无食下了评语,继续道:“那一次我还以为是凑巧,没想到以后每当我jing神专注这么一动念,买肉的人裤带就掉,哈,那段时ri可享福了,天天肉不断顿。后来我问主人了,主人却只是叹了口气,还摸了摸我脑袋,说什么果腹求生之念,致成这般法术,可怜可叹。娘妈皮的我有肉吃有什么可怜的?到现在我都没明白过来呢。”

    池棠想了想,无食虽然说的好笑,可确实是饥饿过甚以致yin差阳错的练就了这法术,委实是可怜可叹,便也如昔年念笙子一般,摸了摸无食的脑袋。

    无食可不明白池棠的意思,只道是他跟自己玩呢,高兴的摇了摇尾巴:“也是我没福,就这么点道术灵气,第一招就修炼了这个法术,趁着还有些灵气,又学了令人熟睡之术,我可就会这两个招数了,至于鼻子灵光那是天生的,倒没专门去学。”

    说了会闲话,薛漾忽然又问:“池兄,你前面说那个锦屏苑的女信使跟鹤羽门门人交了手,胜败如何?”

    池棠叹了口气:“几个男子联手斗她一个,真正气闷煞人!那个什么嘤鸣,身法倒是了得,若不和他们缠斗,脱身应该不难,但面对面的交锋较量,她确实不是鹤羽门门人的对手。已经被鹤羽门给擒了,我一时气不过,上前想说几句公道话,那嘤鸣倒乖觉,趁他们一分神,立刻脱身而走,这不,我算是又跟鹤羽门添了个新怨。”

    薛漾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结怨就结怨,他们反正瞧我们不起,我不像四师兄,顾全大局,对那鹤羽门的毕恭毕敬的。”他想到ri间因地势之故以致与鹤羽门吕师楚交手后被逼于下风还有些耿耿于怀。

    嵇蕤对薛漾道:“六师弟还是年幼,毕竟伏魔同道,不可多生龃龉,同心除魔为上。你也忍耐着些,大不了敬而远之就是,何必反目成仇?”

    嵇蕤是师兄,薛漾虽然对他的论断有些不以为然,却也不便公开反驳,躬身拱手:“是,师兄。”

    池棠沉思了一会,才又说道:“那嘤鸣说了,后ri巳时,锦屏公子就到此地,不知到时是怎生情景。”

    薛漾道:“既然已有前番推断,我们又何必助那鹤羽门的岳孤山?索xing就闹罢,锦屏公子不是什么邪魔外道,不会为非作歹的。”

    嵇蕤身形一端:“万事离不开一个理字,倘若锦屏公子真要恃强强娶,我等也不可袖手旁观,要不然还做什么伏魔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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