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多么想逃避-《分手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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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送回公寓去。”

    “是。”

    程青宁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说道,“替我把那件东西拿上来。”

    房间里边,程青宁沐浴过后,她穿着浴袍而出。头发上的水珠还滴落下来,随着步伐落下了一串。她走向那桌子,桌子上放着管家方才送来的东西。

    那灯光昏暗,壁灯晕染开橙黄色光芒,放在窗台处的桌子,月光是一润的银色白色。

    她的手指,轻轻碰触向那件物品,沿着那边缘而走,最后,指尖停留在扇形的羽翼上。

    月光之下,是蝴蝶,是蝴蝶映入眼中。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南城一中的图书馆里,起始不过是因为那一本蝴蝶影集。

    全世界大约有一万四千余种蝴蝶,大部分分布在美洲,尤其在亚马逊河流域的品种最多。至于国内,大概有一千两百种左右。

    蓝色大闪蝶。

    那翅膀泛着淡蓝色荧光,半透明鳞片,最美丽的闪蝶是光明女神蝶。

    变幻着漂亮的蓝色,那整个翅面犹如清澄的蓝色天空,镶嵌了一串亮丽的光环。

    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蝴蝶。

    蝴蝶,蝴蝶。

    何年飞走,何年再来。

    ……

    周日宋七月醒来的时候,莫征衍已经离开了。从何桑桑处得知,今天南城这里的政府要员请了莫总去会面,所以莫征衍就去了。宋七月对这些饭局是不感兴趣的,所以倒也是落了清静。

    来到南城的第一个周末,宋七月这一天没有出门。

    上午的时候给港城老宅打了电话,在手机里看了看家里的小宝贝,许阿姨汇报着情况,听闻阳阳在家很是乖巧可爱,不吵也不闹,唯独半夜里还是会因为怕黑而哭泣。

    许阿姨还说,“晚上的时候,夫人将婴儿床搬到她房间里去了,是她陪着阳阳的。”

    莫夫人?

    宋七月听到这话,她更是放心,“就听妈妈的吧。”

    几天不见阳阳,小家伙好似又长大了一些,照片传过来,懒洋洋的在睡觉,也有半睁着眼睛傻笑的样子,都是可爱的不行。

    午后,宋七月一个人清闲着,她处理了一些公事,周五的时候在长翔已经取了些文件,有关于博纳的资料和此次项目的接洽工作。之后要进入实质状况,可是不容松懈。

    她要快些完成工作才好,这样他们就可以回港城,也可以一起回到阳阳的身边去。

    一下午工作,余管家送来了点心,让她品尝。宋七月微笑接过,享受着忙碌过后的轻松。

    书房里边,宋七月看着窗台,那绿色可以让眼睛得以舒缓休息。

    只是悄然间,院子里的香樟树,如此笔直的矗立着,映入了眼帘,她闻到了那香气,不禁感到心旷神怡,“香樟的味道,真的很好闻。”

    余管家道,“七月小姐喜欢香樟树?”

    “长得很高,而且还有香气,树荫又大,夏天的时候一定很凉快。”宋七月道,“征衍说香樟树会开花?”

    余管家道,“是的,七月小姐,会开花。”

    “那一般什么时候开花呢。”宋七月问道。

    余管家道,“花期是在四五月左右。”

    “马上就要到了!”宋七月一算,她欢喜说道。如今已经是三月月末,下月就是四月,五月也快要来临,“那下个月,这棵也要开花了吧。”

    余管家道,“这棵香樟,没有开花过,所以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开花。”

    “没有开过花?”宋七月狐疑。

    “是。”

    “种了多少年了?一直都没有开过?”宋七月又是询问。

    余管家道,“这棵香樟,种了快十年了,但是这十年期间,没有一年开花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找园丁来看过,大概是个别的原因,所以就没有开花。”

    “先生以前也很期待这棵树开花。”余管家微笑说道。

    “征衍?”听到了莫征衍,宋七月喊道。

    余管家瞧着那香樟树道,“这棵树,是先生种下的。”

    “你说这棵香樟,是征衍种的?”宋七月没有听闻过,所以有些愕然。

    “是。”

    这是他种下的树,宋七月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种下的?”

    “那个时候,先生还在念书,南城一中。”余管家这么说。

    宋七月的视线注视于窗外的香樟树,风吹拂而过,树叶瑟瑟作响,十年时间,已经长成了大树,种树的人还在,但是从未开过花。

    这是一棵,未曾开过花的树。

    他不曾说过,这棵树是他亲手种下的。

    他不曾说过,少年时的事情,一次也没有。

    南城一中,一所学校,他和她,曾经念的学校。

    余管家退了出去,宋七月还坐在窗前,她望着那树荫婆娑,春日里傲然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陷入于一种沉思里边,一场梦境里面,无法超脱。

    南城一中,蝴蝶,香樟树。

    他眼中的恨意,和她起舞时的身姿。

    以及昨夜之时,李承逸的话语,蓦然又跳跃而出。

    ——莫太太,莫总向你提起过我太太么。

    ——我有种感觉,他们从前就认识。

    ——你说呢。

    现在又要说什么,又要去问谁,谁又能来告诉她,这所有一切。

    她突然感到心悸一般的恐慌,她更是感到莫名的害怕,她竟是不想去询问,不想去细数回忆。

    她从来不是会逃避的人。

    可是此刻,她多么想,可以逃跑,当作一切不曾知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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