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咖啡馆的刺痛-《烟指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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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她呢?梅双坐我另一边拍打着我的头说:那个黑心肝的女人,差点把你害死,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梅双,别这样说。她对我有恩。

    什么?有恩。梅双提高嗓门:天涯,你有没有搞错,那样的人你还感恩。

    万良稷开着车回过头来问:你们说什么?什么害人,什么有恩。

    开你的车,良稷哥哥,别听梅双胡说。她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算啦,不想和你说啦。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记得别人对你的好,一点也不记别人作的恶。

    是啊,所以呢,我这个人就过得很快乐。我看着梅双说着,头两边晃起来,一会儿靠在梅双的肩上,一会儿靠在徐无边的肩上。

    车子开到解放路的小巷子里兹啦地一声停下来,我们三人齐声问:怎么啦?

    到啦。万良稷用一双不满的眼神看我后跳下车去喊:妈,你看谁来啦?

    我们走进一处四合院,潘菊丛从里间出来看着我们五个陌生人问:来客啦,进屋坐。穗,来客啦,快倒茶。她丝毫没看出我的到来。

    良稷哥哥将我拉到她面前,说:妈,你仔细看看,这是谁呀?

    姨妈!我哭喊着扑向她的怀抱。潘菊丛有点不知所措,嘴里不时地问:谁啊?谁啊?

    姨妈,我是天天。

    天天,我的孩子。姨妈说着将我紧紧地抱住,声泪俱下:天天,我苦命的孩子,这些年你在哪儿?你让我和你妈好想你啊!你妈想得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月,差点,差点

    我妈怎么啦?姨——妈——我哭着,我走后,妈妈到底怎么啦?紧紧地抱着她呼喊,只想让感情的端口接上长长的时间之线,通向十多年前的大明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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