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偶尔的快乐不是快乐-《烟指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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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叔叔啊。男人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便坐在沙发上看这些小人书。

    妈妈看着我高兴看书,进进出出哼着歌《春天的故事》。妈妈和那个男人进进出出手拉手开心地笑个不停。

    好日子过得很短暂,正月十五过后,男人和妈妈天天外出,每天回来说着打麻将的事,赢的时候他们特别高兴,那天饭菜就特别香,输钱两个人垂头丧气,有时还发生争吵。有一次,他们吵得特别凶,我去将姨妈叫过来,良稷哥哥和良穗姐姐也跟着走进家。姨妈走进屋大声嚷嚷:我说你们两个就这样天天打麻将能维持生活啊,为什么不去找份正经工作呢?你,她指着那个男人说:一个大男人才三十多岁,成天不务正业,不知道怎么养家糊口,这样下去可不行。

    男人一脸的堆笑:大姐,谁说不务正业啊,我这不是没找着工作吗?

    姨妈转身对着妈妈说:我说妹子,你们两人是什么关系我不想问,如果想好好过日子,就去把结婚证办了,一家三口也是个家。别这样不清不白在一起,吃亏了找谁去。再说,这样也名不正言不顺。街道上的人们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和晚饭难听啊!

    男人听着姨妈说的这样的话,将双手叉在腰间,说:说什么呢?我们之间的事用得着你这个外人管吗?更用不着那些婆娘们嚼舌根。哼。

    妈妈将男人拉在身后,说:少说两句,这是我姐。

    男人跳到妈妈的前面:什么姐啊,假的不。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要当家回家当去。

    怎么说话呢?妈妈和姨妈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妈妈将他推进里屋,大姐是为我们好,你少说两句。姨妈气得往外走:好,好,我多管闲事。她指着妈妈和我说:等你们吃亏就知道我说的没错。这个男人不可靠,你看看他哪是个养家的人,尖嘴猴腮,好吃懒做,是个能吃苦的人吗?等把你们坑干净,喝西北风去。姨妈说完气呼呼地走出家门。

    我看着妈妈跑出去拉着姨妈的手说一会儿话走进家门,那个男人冲出门外,指着姨妈跳起来吼:谁好吃懒做啊?我又没吃你的喝你的,关你鸟事。

    干吗吵我妈?达贵站在臭男面前:再吵把你赶出大明街。对,赶出大明街。雪屏也站在他面前。有种!你们敢吗?他向前跳一步吼着。达贵和雪屏吓得后退一步。我冲过去站在他们一边,眉头皱成一个小小的川字:对,赶出去。好你们三个小鬼头,凶什么?我呸。他说着吐出一口恶痰。在个孩子向后蹦出三步,用手指不时地指着他说:对,就赶你走。姨妈将达贵和雪屏拉回去:我们走,不再这儿受窝囊气。妈妈将余彬文拉进门,他仍然往外跳去像个小丑继续吼叫:你也管得太宽吧,怎么招?太平洋的警察啊!

    余彬文,你要再这样不尊重我姐,要赶你走人。

    我站起来捏着拳头,大声说:对,赶走。听到妈叫他余彬文,我才知道这个臭男人原来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可是怎么看他的做派与他的名字有着天壤之别。他看到妈妈特别生气,气呼呼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喘着气。你说你说

    别再说了,好吗?妈妈气得在屋内跺脚。

    徐彬文才停止刚才的叫嚣,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日本电视连续局《排球女将》,他很快进入角色,不时地随着小鹿纯子的“晴空霹雳”在沙发上跳起。

    妈妈做饭,不时地提醒:天天看书呢?你小点声。

    知道。他回答这两个字时,仍然激动无比,手脚舞蹈。

    我看着他那种样子心里特别反感,抱起书坐在吃饭的小饭桌上认真地看。

    晚上九点半,徐彬文不回家,我对妈妈说:晚上我和和你睡。

    这孩子,说什么呢?不和我睡睡哪儿去?

    余彬文立即纠正:让她睡沙发呗。

    你才睡沙发,我要和妈睡在一起。我说着抱着妈妈的脖子,生怕妈妈将我扔掉似的。

    彬文,你怎么和孩子较劲啊,她这么小,怎么睡沙发?会滚地上着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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