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妾,院试!(二更)-《农家巧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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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忍不住悄悄瞟一眼沈遇,四目相对,白薇脸颊上浮现两抹红晕,她娇嗔道:“爹!”

    沈遇看着她含羞带娇的眼神,心神蓦地一荡,搁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摩挲白薇碰触过的地方,“薇薇初夏要比赛,不太合适。”

    江氏打个圆场,“随缘。”

    随后,众人一起举杯,齐声祝愿。

    “愿咱家幸福美满,福寿安康!”

    “嘭!嘭!嘭!”

    屋外燃放焰火,村庄里的小孩子冲出家门,欢天喜地看焰火,燃放炮竹,一片热闹的欢笑声。

    白薇站在屋檐下,望着颜色单一的焰火,内心一片宁静,融融暖意在心尖流淌,十分充实满足。

    沈遇站在白薇身侧,看着她清泠泠的眼睛被橘色的焰火染上一抹暖色,眉间温柔,笑容恬静,心头那一抹异样愈发的浓烈,不由得朝她靠近几步。

    “这是谁家放焰火呀?不是咱们村吧?”白薇看着站在身边咫尺之远的男人,忽然激动的拉着他结实的手臂,往院外冲去,“天呐,那是牡丹吗?”

    她以为只是一响冲天散开的火花,没有任何图案的焰火,可方才她看见一朵形式牡丹的花样。

    沈遇垂头看着她抓着他小臂的手指,嘴角微微往下压,方才没有往上翘,显得他的面容十分严肃。可一开口,却泄露出心中的不平静,嗓音低哑道:“这是线穿牡丹,用铁丝箍出一个牡丹花模子。”

    “没有了。”白薇站在院外,十分失望,“早知道咱们也买两架焰火来放,图个热闹。”

    “可以放爆竹。”沈遇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串爆竹,放在她的手里。

    白薇喜欢焰火,却怕爆竹,她一推,“你放,我捂着耳朵。”

    被她这一推,爆竹往下滑,沈遇抓住爆竹,将她的手一并握在手心。

    两个人顿时愣住了,看着交叠的两只手,谁也没有动。

    白薇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的手掌很宽大,干燥滚烫,她的手小小一只,被他的手掌裹在其中,那般的契合。

    “抱歉。”沈遇见她盯着两个人的手,神色变幻莫测,将她的手给松开。修长的手指收拢成拳,上面细腻的触感仍旧清晰,仿佛虚虚一拢,她的手仍在他的掌心。

    白薇怔怔看着被放开的手,不自在的捋顺一抹头发别至耳后,“我先回屋。”声音不由得放低放柔,变得都有些不像是她。

    沈遇看着她疾步入内,看一眼掌心,眼中满含笑意。

    ——

    白家走动的亲戚少,初一初二串完门,便留在家,初六又开始干活。

    江氏将镇上的铺子重新开张,有那一块鲤鱼的激励,白离劲头十足,势必要让白薇刮目相看。

    沈遇也开始去镖行。

    赵老爷的玉矿新出几块好玉料,他给白薇送来,让她挑一块做参赛用的玉料。

    白薇便一直留在工棚里治玉。

    自从除夕握一次手之后,她见到沈遇就犯毛病,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不自觉的会害羞。

    这样一来,白薇更少踏出工棚,吃喝全都是由江氏送进来。

    直到白孟科举,白薇都没有怎么见到沈遇。

    这一次院试在宝源府城举行,白孟需要提前两天出发。

    白薇亲自下厨炒两道肉菜,不加水,这样容易多留存两天不会变味。

    她烙几张蛋饼,几个馒头,装在包袱里给白孟带上。

    “馒头硬了,就撕碎泡在水里,这样容易下咽。”白薇看着白孟这几个月整个人都清瘦下来,读书的压力很大,“等考完了,我做一桌你爱吃的接风洗尘。”

    “好。”白孟失笑,抬手揉白薇发顶。

    白薇不期然想到沈遇说的那句‘男女有别’,下意识躲开白孟的手。

    “小妹长大了。”白孟并不介怀,将手收回,打趣白薇一句话。

    白薇掩饰的摸着自己的发髻,“大哥,你会弄散我的头发。”眼睛轻飘飘的瞥向沈遇,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飞快的收回视线。

    沈遇唇角若有似无的微微勾着一抹浅显的弧度。

    一家人送白孟去村口坐马车,刘露喘着粗气跑来,将抱在怀里的小布包递给白孟,含羞带怯道:“白大哥,这是奶煮的鸡蛋,让你带在路上吃。”

    白孟默了一下,将小布包接过来,“方大娘身子骨好些了吗?”

    刘露盯着脚尖,点了点头,不敢看白孟。

    江氏知道刘露胆子小,面皮薄,有心让她与白孟说几句话,她估摸着也挤不出来。

    “时辰不早了,早些动身去安置。”

    白孟坐上马车,白薇摆了摆手,“哥,给咱家挣个案首来!”

    这样他们一家子腰杆子立得更直挺!

    就算今后不会中举,有一个秀才老爷的名头,也能开一间私塾养家糊口,还能免除家中赋税。

    白孟不禁朗声一笑,声音清越。

    刘露悄悄抬头看向白孟,怔怔看着他清朗的笑容,面容愈发俊俏,脸颊似涂抹浓稠的胭脂,娇俏妩媚。

    白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又望着怀中的一包鸡蛋,神色柔和。

    那一句好,终究没有说出来。

    而白薇这句话传到县令夫人范氏耳中,她冷笑一声,“头发长见识短的小贱人,她以为秀才有那么好考?解元?白孟考上一个秀才都是他们白家祖坟冒青烟!”

    他们是小县城,今年只有五个名额。

    纵然这儿是小县城,可参加院试的人不少,足足好几百人。

    乔雅馨神思不属,思绪停留在顾时安望着白薇离去的马车出神的那一幕,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底。

    听闻范氏的话,幽幽笑道:“是啊,考上秀才算他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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