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偏偏以他的身份,指责田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还真是不好反驳。 因为一旦驳斥,便首先落下个不孝的名头了。 须知大齐朝以礼制立国,上下尊卑,君臣父子,等级森严,是维系皇权统治的根基。 而当中祝庙体系,更是维护这种礼制的坚实力量。 比起刚刚田仁寿以“龙尉”强行施压,义房族老的这把软刀子,才是真正捅到田籍的软肋。 若田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为自身前途着想,此时就不得不考虑服软了。 但可惜,田籍不是。 或者说,早在决定上山的那一刻,甚至更早些时候,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救出妫鱼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放弃一切的觉悟。 不知是否上天感应到他心中所想,当他卸下心中包袱时,郁积了快两个时辰的阴云终于渐渐散开,露出了日头。 冬日午后的太阳,夺目而温软,照得他身上暖融融的。 田籍回过神来,嘴角轻轻抬起,轻蔑笑道:“就你们这些人,也配跟我谈仁义?” “你……”义房族老捶胸的手愣在半空,“你什么意思?” 田仁寿则直接骂道:“竖子休要放肆!” 然而此刻田籍已经决心要“放肆”到底了。 便见他指着在场的仁房众人,毫不留情骂道:“你们枉顾灾民生死,借赈灾名义大肆敛财;又屡屡逼迫族中小辈孤女位巫儿,满足私欲,这配称‘仁’?” 而后他又指着义房族老,继续骂道:“我父失踪后,田伯休那匹夫不念手足之情,公然欺压我孤儿寡母,我母更因此郁愤而死,那时候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在族老,又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田籍昂起头,迎着朗朗大日,凛然道:“仁房不仁,义房不义,老子去泥马的仁义!” 言罢,他手中短匕猛地一抽,竟是直接抹了田克之的脖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