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连死俩人-《我去古代考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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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秦母握住二夫人的手哽咽道:“如今木已成舟,琼儿即便已死来证明清白,可这脏水已经泼到秦家头上了,妹妹,你就可怜可怜娘家的侄子侄女们,黄家在南宣府声誉极好,若是能得到黄家的帮忙,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真的论起来杏林黄家的名声的确强过秦家,秦家是书香世家,备受读书人的推崇。
可黄家药铺的药材医治的却是整个南宣府的老百姓,真遇到穷的买不起药材的病人,黄家也会免费赠药。
“大嫂?”二夫人想到娘家的小辈也是于心不忍。
不管琼儿究竟有没有犯错,可秦家小辈却是无辜的,有一个与人通奸的秦家女,娘家的姑娘还怎么嫁人?只怕是连出嫁的姑娘都会被牵累。
大夫人一直在压抑着火气,黄家和秦家是姻亲,可只要想到秦氏之前的算计,大夫人感觉黄家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以德报怨了,想利用黄家的积善行德的好名声去帮秦家,做梦!
端茶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平复了情绪的大夫人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态度冷淡而敷衍,“秦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说那个奸夫和郝嬷嬷联手陷害秦琼,这话你也就骗骗外面无知的妇孺,苍蝇不叮无缝蛋,秦琼大半夜不幽会外男,衙门的捕快自然就不会捉奸拿双,杏林黄家的好名声可不能毁在秦琼一个外人身上,告辞!”
秦母被大夫人这话给气的浑身直发抖,从黄家避而不见的态度里她就知道黄家不愿意帮忙,可秦母完全没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恶毒,这分明是想趁机踩秦家一脚。
二夫人性子柔和,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平日里黄家的事她也都是听大夫人这个长嫂的,所以这会二夫人也傻眼了。
“弟妹,我们出来半天也该回去了。”大夫人板着脸催促了一句,没一巴掌扇在秦家人的脸上,也是她涵养好!
“好的,大嫂。”二夫人赶忙站起身来,抱歉的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娘家嫂子,只能跟着大夫人离开了。
片刻后,秦母终于压抑不住火气把桌上的茶杯都给砸了,“欺人太甚!”
守在包厢外的丫鬟和嬷嬷对望一眼后低着头,一会当差要更小心了,千万不能惹怒了夫人。
等秦母回到秦家把大夫人的态度一说,秦家主也恼怒的一拍桌子,“都是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老爷,现在该如何是好?”秦母即便再不舍她已经放弃了秦氏这个女儿,她现在这般奔波则是为了保住秦家,保住秦家的小辈,倾巢之下安有完卵。
秦家主面色异常的难看,他之前去黄家虽然是无功而返,可看黄家主的态度,却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现在想想只怕黄家主之前是故意敷衍自己。
“我去青涯书院一趟!”秦家主站起身来,黄家靠不住了,青涯书院明家只怕同样如此。
毕竟同为南宣府的书香之家,秦家和明家一直处于竞争关系,只不过不曾撕破脸而已,如今要想让明家帮忙,少不得要给出不少好处。
湛非鱼没想到她前脚把黄家两位夫人送走了,后脚就迎来了明山长和明三。
估计是知道府试在即,明山长落座后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关于之前提的技艺书院的事,我代表明家同意合作。”
明山长一直认为书院就该是教书育人,身为山长、夫子,那就是传业授业解惑,所以秦家这些年不动声色的打压,青涯书院一直没怎么反抗,说到底被秦家抢走的那些学生也只是换了个地方读书而已。
湛非鱼起身态度郑重的给明山长鞠躬行礼,“多谢山长。”
她不由想起上辈子闭关锁国的清王朝,只有把大庆朝推向工业化,就不需要惧怕边关不稳,更不用担心大海之外的蛮夷国家。
真正商谈后,桀骜不驯的明三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湛非鱼,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她想到了,自己没想到的,她同样想到了,这还是九岁的小姑娘吗?只怕朝中那些官员都没有她这般缜密精明。
“你是说最开始不收束脩?”明山长眉头微皱,他并不是爱财之人,可要维系书院的正常运转,银子却是必不可少的。
建造房舍也好,夫子的束脩也罢,还有膳堂一日三餐的吃食,这些都离不开银子,不收束脩,即便把明家的家产掏空了,也维系不了几年,而要学有所成至少也得三年的时间。
明三收回思绪,看向湛非鱼忍不住刺了一句,“你这是想拿明家的银子给自己博好名声吗?”
“雅厚!”明山长警告的看向小儿子,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明三的后脑勺上,啪一声响,足可以知道这一巴掌使了多大的力气。
痛的嘶了一声,明三没好气的瞪着幸灾乐祸的湛非鱼,这死丫头和自己八字犯冲!
“山长,我的意思是借贷银子给家境贫寒的学生,等他们学有所成之后再偿还束脩……”湛非鱼的提议便是现代的助学贷款。
毕竟万事开头难,如果不需要出束脩,想必有很多人愿意来书院学习技艺。
等离开书院后,一年之内还清则免收利息,而三年之内则收微薄的利息,如果超过三年,再另行计算。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明山长抹着胡子笑了起来,如此一来至少不用担心招收不到学生。
原本还参与商讨的明三最终沦为记录的书吏,把湛非鱼和明山长说的条条款款一一记了下来,他虽然绷着脸很不甘心,可惜这些年过的放荡肆意,真让他干实事,眼界不够,能力也不够。
等明山长带着明三离开东湖客栈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虽然累,可看得出明山长的精神极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服老不行啊。”
“是那丫头太精怪。”明三嘀咕了一句,对上明山长意味深长的目光,俊美的脸尴尬的一红,终究还是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九岁的小姑娘。
“雅厚。”原本有些倦累而靠着马车壁的明山长坐直了身体,认真又严肃的看向明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人这一生总要有所作为,你今年二十有六,又能肆意妄为几年?”
“我……”明三张了张嘴,脑海里浮现出湛非鱼那张胖嘟嘟的脸,即便不愿意承认,可看到湛非鱼的字,明三足可以知道她读书的勤奋刻苦。
作诗写文章或许能靠天赋,可唯独书法只能靠水墨的功夫,一个读书进学不过两年的小姑娘,就能写出那样工整漂亮的台阁体,这付出的辛劳和汗水只有她本人清楚。
明山长拍了拍明三的肩膀,“你不愿意科举出仕,那为父就把这个书院交给你打理,你可敢?”
有节奏的马蹄声里,明三低着头想了很多,少年时的意气风发,拜师顾学士被拒后的颓废怨怼,之后声色犬马的放纵……
三十而立!回想过去这些年,明三为自己浑浑噩噩的日子感觉到羞愧。
“你好好想一想。”明山长也不催促,左右这书院即便要开办,也需要筹备好几个月的时间,尤其是要去寻找那些能工巧匠来书院担任夫子。
在小厅等候多时的秦家主冷眼看着庭院外的景色,看来湛非鱼是铁了心的要扳倒秦家,否则黄家和明家不会先后去东湖客栈见她。
一个九岁的小姑娘,竟然能让青涯书院的山长亲自去见她,秦家主都不得不佩服湛非鱼的能耐了,可惜她是秦家的死敌!
“山长。”马车停下来后,小厮赶忙迎了过去,搀扶着明山长下了马车,这才回禀道:“半个时辰前秦家主来访,此时还在明轩厅等着。”
明山长点点头,看向下马车的明三,“你大哥的信我放在书房里,你去看看,再好好想想。”
说完之后,明山长径自向待客的明轩厅走了过去,至于秦家主的意图,明山长不用想也知道,可惜他注定要失望而归。
丫鬟重新送了茶水过来,明山长免不了要和秦家主寒暄一番,估计习惯了和湛非鱼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这会看着虚伪客套的秦家主,明山长感觉笑的脸皮子都僵硬了。
“家门不幸出了如此逆女,奉先兄,我愧对秦家列祖列宗。”秦家主一声长叹,悲情悲壮的似乎真的要一头撞死自己去阴曹地府向秦家的先祖们请罪。
明山长同样一脸肃容,“秦老弟,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秦家乃是书香门第,来往的都是鸿儒,至于街头巷尾那些长舌妇如何议论诋毁,秦老弟何须在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要不是浊者自浊这四个字明显加重了语气,秦家主几乎以为明山长是真的在安慰自己!
半个时辰之后,说的口干舌燥的明山把秦家主送上了马车。
“山长,起风了,该回屋了。”小厮低声提醒了一句。
看着远去的马车,明山长摸着胡子摇摇头,秦家已经穷途末路了,想到这些年秦家明着暗着打压青涯书院,明山长满是皱纹的老脸上不由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该!活该!
……
因为秦氏与人通奸之事,被波及的秦家可谓是名声扫地,至于秦家的姻亲故交都在审时度势的旁观,见黄家和青涯书院都不曾出面力挺秦家,这些人立刻趋吉避凶的把秦家人拒之门外。
即便秦家也放出了黄滨和郝嬷嬷勾结陷害秦氏的消息,可两人是被官府捕快给抓了正着,再加上那些铁证,南宣府的读书人也好,普通老百姓也罢,更多的还是相信捕快们的说法。
三日之后,也不知是谁起了头,万云浩的同窗挚友们,还有受过万云浩恩惠,被他指点过功课的读书人,一大早聚集到秦家大门外静坐,要求秦家严惩秦氏,给已死的万云浩一个交代。
而足足有五十多个身着长衫的读书人,让不少南宣府的百姓都跑到秦府门口看热闹。
“梅兄,我们快去衙门,万兄的族人敲了堂鼓递了状子。”有急匆匆跑来的读书人气喘吁吁的说了最新的情况。
“万兄若是在天有灵,看到那对奸夫**得到惩罚也能瞑目了。”梅姓男子快速的站起身来,甚至顾不得衣袍都有褶皱和灰尘,和一群同窗直奔知府衙门而去。
而此时,衙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已经站满了人。
一刻钟后,堂威声中,章知府端坐在公案后升堂,“堂下所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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