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温和死死地盯着司匡的眼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东西,企图找到杀意的来源。 然而,其注定要失望了。 除了胸有成竹的坚定目光外,别无他物。 这位落魄的列侯沉默片刻,眉头稍微舒展,淡淡地问道:“君为何要杀江齐?” 司匡咧嘴, “这君可管不到,吾有吾的打算。” “如果我拒绝合作呢!” 司匡眸中略过寒芒,声音冰冷, “那我就自己安排人动手,江齐,必须死!” 这个发动巫蛊之祸的“热心群众”,不能活,这是底线,谁也不能突破。 温和目光闪烁,沉吟道:“君合作之态度,事关重大,吾不敢轻信,希望君给一个明确理由。哪怕只有一个……” “好吧。”司匡叹了口气,“鄙人推崇春秋决狱。江齐为人奸诈、好谄媚、挑拨大汉列侯与诸侯王之关系,应当杀之,以正王道,此乃春秋之义。” “春秋决狱?” 温和有些错愕,感觉这个理由有些扯淡。 把儒家和法家混在一起,也不怕被两家声讨? 但嘴唇还是动了动, “儒?还是法?” “儒法兼之。” 熟悉的词汇。 温和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下意识道:“君走的是荀况的路?” “不可说,不可说。” 司匡摇摇头,独自斟酒。 春秋决狱这个东西,本身是张汤临死之前的那里面提出来的。 一方面推行了儒术,一方面完善了律法。 这东西的出现,究竟是儒家赢了,还是法家赢了,很难定论。 毕竟自古以来,统治者的治国手段中,儒法,联系紧密。 外儒内法者,在封建王朝占据九成九。 “君不言,吾不问。” 温和识相地结束了这个疑问,转而问道: “理由有了,判断是否合作前,吾想问确认一件事。” 司匡斜着头,左手做着请的手势,右手端着酒樽, “清讲。” “君杀江齐,不怕被赵王妒恨吗?那可是诸侯王,大汉宗亲,陛下异母胞兄。” “哈哈,如果是别的诸侯王,吾定会忌惮,唯独赵王,不会。” “为何?” 司匡把刚到嘴唇边的酒樽拿开,馋虫未消,只能咽口唾沫,压一压。 高声反问, “吾且问,自大汉开国以来,除了第一任何赵王张耳外,其他赵王,有几人善终?” “这……” 温和一下子愣住了。 猛吸一大口氧气。 大脑疯狂运转,思考这个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