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年为师初到长安,刚被先帝任为博士的时候,王孙就已经是有名的外戚了。与其他外戚不同,王孙一改其姑母太皇太后的黄老信仰,信儒!” “可以说,儒家能够在长安站稳脚跟,多亏了他们几个……” 董仲舒闭上眼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微微一顿,念出来三个久违的名字。 “王臧、赵绾、窦婴。” “唉……” 重重叹息之后,董仲舒开始缓慢拨开迷雾的面纱,揭晓公孙弘倾力相助的原因。 “昔年,左内史至长安,大汉尚未尊儒,儒生之待遇,差得很。在长安的儒生,除了博士之外,几乎都是靠王臧、赵绾、窦婴三个喜儒的大臣接济。可以说,窦王孙对公孙弘而言,有大恩!” “去岁,王孙死的过于蹊跷,吾侪调查过,虽然幕后之人处理得很干净,但总有一两处遗漏。根据尚存的的线索,所有的证据,皆直指丞相府。” 董仲舒笑的凄惨,反问,“试问,面对一个将恩人逼迫死的人,公孙弘敢不尽力而为吗?” 吾丘寿王恍然大悟。 抬头,深吸口气,瞳孔逐渐变大,“这么说,公孙弘早就知道丞相与贪墨军功案有关系了。” “嗯。”董仲舒欣慰点点头,“左内史掌管之地,恰好是大汉北军驻扎之处,其掌握的情报消息,比吾等详细。这正是他愿意与为师化干戈为玉帛的缘故。” “弟子明白了。”吾丘寿王拱手,“有这层关系,弟子办起事来就放心多了。” “嗯。” 董仲舒笑了笑,低下头,重新提起推刀,修改积攒的错别字。 吾丘寿王很识相,站起来,作揖而拜。 “师尊,弟子先去准备了。” “多加小心。” “诺!” …… …… 亥时 未央宫石渠阁,烛火通明。 刘彻两眼冒着耀眼的金光,手中捧着一块宽大的帛书,一边吃着盘子中的牛肉干,一边阅读。 这份帛书是从稷下学里送来的,乃司匡返回学里当日,思考了很久,撰写的奏书。 …… “陛下,臣匡,谢陛下封秩比千石职务之隆恩。” “臣虽恨不得飞至长安,叩见陛下,但因众多杂事无法脱身。臣有罪!” …… 刘彻目不转睛地扶着帛书。 吧唧一下嘴,左手摸索着,从案几上拿起酒樽,饮了一口。 扭头,望着一旁的侍者,笑骂,“春陀,汝说这臭小子真的想来长安吗?” 春陀笑哈哈的,用尖锐的嗓音回答,“一定想来。陛下天恩浩荡,其沐浴圣恩,必然感激涕零。” “恩,有道理。” 刘彻手拍大腿,得意笑着。 目光下移,继续阅读这份奏书。 值得专门让人跑一趟的奏书,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请罪那一份,吾丘寿王已经拿回来了。 自己阅读完后…… 四个字:心服口服。 哪怕满朝文武诘问,只要那群人看了那篇请罪文,也不敢怪罪半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