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春秋战国文化中心! 如今,昔年文化中心大门口旁,一棵合抱之木的树干上,却被人用木炭写上了六个黑漆漆的、西瓜一般大小的字:邀战诸子百家。 而撰写之人,正抱着一条沾满了黑乎乎炭屑的被子,站在大树一旁的驰道上高呼着。 “吾乃一介草民,躬耕于高密,居于陋室之中,虽夏暑冬寒,然有粟米为食,不知饥也!” “数日之前,有不法之徒持械闯入吾所居寂静之地,毁百年之安逸,意抢夺粟米,作低收高卖之用,甚是可恶。” “恶徒与村民斗之,吾亦参与其中,不幸被击,昏迷二日!” “二日来,吾思考甚多!为何穷凶极恶之徒可在大汉逍遥法外?为何官场无人插手?” 既然是邀战,自然需要师出有名。 在此之前,百家和他半分直接关系也没有,报仇这一点是别想了。 因此,只能曲线相连了。 司匡咳嗽几声,继续用洪亮的声音,吆喝着。 “思来索去,得其一原因!实属诸子百家无能耳!” “吾尝闻,百年之前,稷下为天下学术中心,稷下学子,可不治而议论,享上大夫之禄。百家诸子,宣治国理论于天下!” “如今百年已过,法、道、儒皆参与国政,世道却依旧不安!” “想来,诸子门生,都是徒有虚名之辈!诸子学说,只是孩童玩笑之言!” 司匡扯着嗓子,来来回回地喊着。 “稷下百家门生,若有不服吾之言论者,可敢出来,与吾一战,以比试定胜负?” 被他这么一闹。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官吏、商贾们在家奴地伺候下,已经坐在铺在地面的草席之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他们看着因为叫喊,累的面红耳赤的司匡。 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这不知死活的小子是从哪来的? 一名穿着黑色汉服,衣着破旧、背后却站着十几个家奴的商贾,轻蔑地摇了摇头,“尚未加冠,竟然敢在稷下学宫门前闹事,他这是嫌命长了吧?” 坐在商贾不远处,一个腰间佩剑,头戴发冠的青年笑呵呵的回应,“说不定是听闻董博士的事迹后,失了魂儿。要不然,为何会做这种自掘坟墓之事?” “善!” 稷下学宫之内的诸生,也被外面的动静惊到了。 许多人已经带好佩剑,束紧发冠,走出屋舍,聚集在门口,冷冷的看着驰道上吆喝之人。 一名穿着白衣素服的青年穿过重重人群,挤到前方。 此人右手按着剑柄,眉头紧蹙,冷声说道:“此子甚是嚣张,竟然敢诋毁百家之人!诸君,是否将其直接斩杀,以儆效尤?” 严遵按住白衣青年的佩剑,摇摇头,沉声道:“不可!此人既是来邀战,不战而杀,有辱百家之名!” “可其诋毁诸子学说!诋毁我百家之人啊!” “别急!再看看!对付闹事之人,还轮不到我道家出马!” “唉,好吧。”白衣少年无奈,只好把按着剑柄的手放了下来。 师兄有命,他不得不从。 突然,站在严遵身后的皇甫休出声了,“二位师兄快看!虞初去应战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果断!” 二人循着皇甫休所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面带笑容、右手握着一卷竹简的少年,慢悠悠地走出诸生群体,踏出稷下大门。 严遵双手环胸,咧开嘴,笑道:“小说家啊。他们沉寂太久了,世人都快把他们遗忘了吧?如今有人上门送声望,绝没有错过的理由。” “正所谓: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右手,拍了拍身旁白衣青年的肩膀,沉声说道:“如今儒家独大,百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么好的机会,不要随随便便给人抹杀。并不是所有的学派,都与吾道家一般,盛名在世!” “师兄教训的是,师弟受教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