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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夜，凌妍没敢合眼睡觉。

    只要一闭上眼，顾薇薇死的样子就会浮现在脑海。

    她只能借着与母亲纪芳一直保持通话，才驱散了一点内心的恐惧。

    天一亮，纪芳就搭最早的航班赶去了凌妍在A国电影宣传的城市，等到凌妍工作结束，才看到了疲惫憔悴的女儿。

    母女两人一起用了餐，才回到了酒店房间。

    “妍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进了房间，纪芳就迫不及待询问道。

    刚刚在外面，因为有她的助理和经纪人在，她不好问出口。

    凌妍把让助理找人从电影院录下来的《半梦半醒》在手机上打开，然后直接快进了到了谋杀换心的那部分。

    纪芳一头雾水看了电影，看到脑死亡换心的那一段，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这电影……”

    凌妍看到母亲纪芳的反应，追问道。

    “妈，你也觉得那眼神像极了顾薇薇那时候的眼神是不是，你也觉得这一段情节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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