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话 十分不利-《掠春光》


    第(2/3)页

    季樱心下对他很有些猜疑,但说到季溶和平安汤的事体上,她也就暂且将那些个想法抛开,敛容点了点头。

    温恒云于是当真从头讲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回。

    季樱丢了杂念屏息静气地听,待得他终是告一段落,停下来喝茶,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这位温大人所言,与陆夫人和季溶同她所讲述的几乎完全相同,简而言之一句话,于京城的平安汤而言,这就是毫无预兆扣下来的一头官司,让人摸不着头脑,无法挣脱地牵连在了其中。

    “莫说是令尊,此事就算我们京兆府里的人私下议论,也觉蹊跷得很。”

    温恒云语气平和,语速也缓慢:“按理来说,刘家这些年,是靠着季二爷的平安汤才把生意做大的,即便说他们靠着季二爷的带携才发了家也不为过。这家人我见过,外表看来,皆是忠厚老实之辈,所谓得人恩果千年记,在他们眼中,季二爷应当是恩人一般的存在,怎地不仅不记恩情,反而百般攀咬?”

    季樱不动声色,只淡淡地皱了下眉:“温大人的意思,这事儿与我爹的确脱不开干系?”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刘记因着季溶这些年的照拂,买卖越做越大,若当真一家子老实人,只怕心里早就将季溶当成活菩萨似的供起来了。他们这般敦朴,若事情真个与季溶无关,又怎会忍心将他拖进这浑水之中?

    必然是此事确实有季溶参与甚至亲自授意,纸包不住火,刘家眼看着事情实在太大,自个儿扛不住,才将季溶供了出来以便自保呀!

    否则这得了恩情的人,不报恩也就罢了,反而如此害人,说破大天去也是不通!

    “我并非那个意思。”

    温恒云抬眼望向季樱,缓缓摇了摇头:“先前说过了,我与季二爷虽则相交不多,却也能瞧出他是个诚挚之人,待人如是,做生意也如是。一来,这澡堂一应用物的制作并不在季二爷的生意涵盖之内,他从中得不着好处,大可不必把手伸得那样长;二来,刘家是做这行当的老人儿了,方子上有不妥之物,他们难道会看不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