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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张益那双犀利透彻的目光，了结神色不变，依然是那一副淡淡的笑容与和善的表情，仿佛张益刚刚略带情绪的话完全没有影响到他。

    “既然施主执着，那老衲也把话说明白些。”了结笑着道，“施主可知道涅槃境界？”

    “我研究过佛经，佛经有涅槃却没有这一境界，不过我也曾接触过一些高僧，从他们那里得到过一些感悟，所谓的涅槃境界应该算是和道家先天境界相仿的超越凡俗的境界。”

    听到了结终于开始讲干货了，张益也直奔主题，“道家先天，追寻万物本源，掌控自身本源，让自己的生命与本源彻底融合，进而超凡脱俗，羽化飞升，褪去肉体凡胎，进化成所谓的仙体神体；佛家涅槃，寂灭肉身，保有灵识，让灵识在灰烬中破败重生，这算是我对涅槃境界的基本认知。”

    “我曾经接触一个扫地老僧，他似乎达到了半步涅槃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他如同普通的落叶一般，看起来苍老无力，可灵识蕴藏周身，本是干瘪的肉身却可以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那力量是从真气演变而出，可却和真气还有着一些不同，当时还不太懂，现在想想，当初他展现的那种力量更多的应该来自于他的灵识。”

    “在你们佛家的理论中，人有九识，所谓的涅槃境界应该就是和这九识有着偌大的关联吧？”

    “说起来，你们和尚的这九识还真挺有意思，只是这些年来我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真气的修炼上，对于这虚无缥缈的九识还真是涉猎很少，没有太多钻研，不知大师能否赐教？”

    张益一下子说了很多，每一句话都是干货，听在了结耳中，让他颇有一种知音的感觉。

    微微思考，收敛脸上的公式化笑容，了结沉声道，“施主对佛学的研究不比老衲浅，咱们互相探讨吧！”

    “所谓涅槃境界，老衲这么多年来也在一直参悟，可佛经中并没有明确的道路，也只能靠着自己的经历一点点感触，希冀能够有一念花开，立地成佛之机。”

    “而这也正是老衲刚刚所说的佛路。”

    “施主或许觉得自己精通佛理，已经到达终点，取得真经，然而这世上真的有真经吗？”

    看着张益，了结说出了一句绝对不像是和尚的话。

    听着一个和尚质疑自家经书，张益觉得很有意思，笑道，“你继续。”

    “修佛，便是修心，每个人的心都有不同，为什么佛祖的心就一定是佛心？佛祖有佛祖的境界，凡人有凡人的境界，都是心，不过是方向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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