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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却也是讳莫如深的秘密，尤其是在东厂，提这样的话，基本上等同于公开挑衅侮辱。

    所以倒也不怪那些警卫紧张，不过张益的精神感知中却是感受得到，此刻的曹正淳并没有暴怒的情感波动。

    “我只是就事论事讨论武功的事情，我想曹督主不会敏感到这种程度。”喝了口茶，张益的语气依然随意，“太监也是人，或许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太监就比男人低贱。”

    曹正淳：“........”

    听着张益的话，那话语中充满了随意，可就是这份随意让曹正淳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平等对待。

    权利、财物，这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远不如尊严重要。

    可是！

    宫里宫外，无论是手下还是外面的人，没有人看得起太监！

    而在这种全世界都是异样目光的世界里，太监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可想而知，也正是这种压力造成了许多太监的扭曲。

    “张大侠，以茶代酒，本督主敬你。”

    深吸了一口气，端茶一饮而尽，曹正淳一脸郑重道，“就凭张大侠刚刚这句话，你现在是我曹正淳这一生唯一的朋友。”

    “呵呵......和一个手握大权的东厂督主做朋友，我喜欢。”

    茶杯相碰，张益轻声笑道。

    “既然是朋友，那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吧？”

    看向曹正淳，张益缓缓道，“我想去天牢第九重，可以吧？”

    “天牢第九重，你想去见古三通那个怪物？”

    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益，曹正淳缓缓道，“本督主不知道你想要见古三通是为了什么，不过奉劝你一句，不要去招惹那个怪物，那个怪物很危险。”

    “看你的样子，你去见过？”

    看着一脸凝重的曹正淳，张益怀疑这家伙在古三通手下吃过亏。

    “当年年轻，古三通刚被抓的那几年曾去见过，那人二话不说，直接暴怒出手，我根本不是对手，后来天牢第九重交到了护龙山庄手里，本督主也去不了了。”

    说起古三通，曹正淳的语气中满是感慨，“当年本督主不敌，可当年朱无视就已经能把古三通打败活捉回来，不知道这些年下来，本督主是否已经追上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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