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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看出，孔宣对自己的提议心动了。

    之所以孔宣刚才对自己出手，正是要试探自己的深浅。

    而自己的回应告诉他，自己的实力很强大。

    至少对付他孔宣，不在话下。

    而孔宣现在的话就是在告诉陈凡，要是没有对付佛门圣人方法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陈凡道：“此处空间不在三界之内，跳脱于六界之外。”

    “即便是圣人，也无法推算到这里来。”

    “就算是西方二圣，他们的怀疑对象也只会是女娲圣人。”

    “在他们看来，你孔宣乃是圣人之下第一人。”

    “能困住你的，只有圣人。”

    “然而事实上，女娲圣人不曾与你交手。”

    “所以，即便你死在这里，也是白死了！”

    孔宣的表情微微一变。

    陈凡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

    仿佛他要干掉的不是一个准圣巅峰的孔宣。

    而是一个小鸡崽子一般。

    孔宣也是有着多年阅历的人物。

    他一眼便看出，陈凡对自己是动了杀心的。

    而陈凡的确是有这个想法。

    虽然他觉得杀了孔宣没什么意义。

    但是孔宣若是宁死不屈服，那还不如就此除掉。

    省的来日相见时依旧是敌人。

    看到孔宣变脸，陈凡知道，孔宣依旧是惧怕死亡的。

    “孔宣，你可曾听过一句话？”

    陈凡突然开口道。

    “什么话？”

    孔宣眉头一挑。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孔宣愣在了原地，嘴里喃喃自语着。

    “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

    许久之后，孔宣的眼中爆出一道亮光。

    突然，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赤芒，而后大笑起来。

    “闻道友一席话，胜读万年书！”

    “原来我孔宣的心魔是畏惧死亡！”

    “我孔宣当年纵横天下，谁也不服。”

    “最后沦落为圣人的坐骑，实为畏惧圣人实力，畏惧死亡导致。”

    “而今我明悟了，我随苟活，却沦为走狗。”

    “我孔宣傲骨天成，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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