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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鸳鸯宫。

    “娘娘，您让我找来的人奴婢都找来了。”

    “怎么找来的？”

    “扮成戏班的，对外面都说是娘娘要听戏。”

    “恩，叫他们进来吧。”

    沈孝娴话落，便有几个人被带了进来，他们身着戏班服，但是却是不像唱戏的人。几个老太太，还有一个男人。

    “你们是以前慕府的老佣人？”

    “给贵妃娘娘请安。我们都是慕府的。”

    “好。既然收了本宫的钱，就说该说的话。”

    沈孝娴看了看人名单，问道：

    “张妈，你是慕语兮房里的佣人？”

    “回娘娘，草民是。去年打小姐进宫，草民便被差遣出来了。”

    “真是没想到，以前慕府的庶女，现今摇身一变成了皇后娘娘。你们对她之前的印象怎么样？放心大胆的说。”

    沈孝娴很大方，给的钱也多，那些人觉得说实话也无妨，便照说了：

    “皇后娘娘进宫前是慕府的庶女，地位很低，但她为人谦卑，在人前几乎从不说话，但是她长得好看，说话软言软语，所以经常被大小姐嫉妒，没少挨欺负。但是受了欺负，她从不反抗，生生忍着，后来，许是所有人就爱拿软柿子捏，或是都不敢得罪大小姐，所以所有人都欺负二小姐。”

    那人口中的大小姐便是前皇后慕显宁，二小姐自是慕语兮。

    “哦？她原来是这幅性子？那人前是如此，人后呢？”

    “草民是贴身伺候二小姐的，人后，二小姐没有什么不同，从不敢对任何人有忤逆。”

    这副样子确实是庶女应该有的做派。但是，现在宫里，这慕语兮未免太嚣张了些，与她生来这么多年的性子都不符合。

    沈孝娴回忆起了慕语兮刚进宫时候的场景，刚进宫的她没有现在猖狂。也几乎不表露什么狠戾的表情，不放狠话，乖的很，但是。沈孝娴回忆起，刚刚进宫的慕语兮，几乎什么规矩都不懂。因为不懂规矩，她屡屡被皇上、太后和其他妃嫔责怪。

    “慕语兮在慕府没有学过规矩吗？”

    沈孝娴奇怪的问。

    “啊？怎么会。慕府给小姐定的规矩素来都是很严的，每位小姐每日都要学上规矩。两位小姐进宫前，老爷也为她们找过专人培养，二小姐的规矩学的比大小姐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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