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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维停下手，祖国人和沃格鲍姆都松了口气。

    “boss你为什么要杀约翰……”沃格鲍姆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谨慎开口，气势也一降再降，生怕哪里不对惹怒了李维。

    晚年在没有了复杂精密的实验后，他思考了很多曾经做过的错事，祖国人约翰就是他最后悔最对不起的一个人。

    他不应该将约翰当成一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随意摆布的，他也是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区别的人类！

    在沃格鲍姆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李维突然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缓缓收回了利爪，“既然你叫我一声老板，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就是了！祖国人非法侵入伊拉克、索马里、南非、苏丹等多地，犯下了累累罪行，并且人为传播化合物五号，制造超人类罪犯，直接或间接导致的人员伤亡不计其数，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不制裁？”

    沃格鲍姆一时间也有些哑口无言，祖国人想说话，但却被李维瞥去的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然后他真的就没有再说话了，仿佛他也认罪了那般。

    “可是约翰也拯救过很多人啊……”反复思索过后，沃格鲍姆想到了一件能为祖国人“减刑”的说法。

    只是李维并不认同，他有着自己的独特判断逻辑，“被他伤害的人远比保护的人多，而且他保护的都是美利坚人，你是觉得你们美利坚人天生就比其他人高贵？我现在做的可是非常符合你们美利坚人民的意愿，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美利坚人希望我这么做！”

    祖国人还是没有说话，他也用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向了沃格鲍姆博士，他已经看清了现在沃格鲍姆博士的状态。

    见到沃格鲍姆重新恢复年轻，他没有多惊讶，毕竟博士在他心中是一个能制造出他这样完美的人的智者。

    看到博士能在这个恶魔面前为自己求情，虽然心中有一丁点的小感动，但还是没给沃格鲍姆博士什么好脸色。

    沃格鲍姆语塞，被说得羞愧难当，他已经不是小年轻了，晚年的他思考起了哲学，就像每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到了晚年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时，他们总会从科学的巨人转向神学。

    这些都是为了能让自己做好死亡的准备，坦然面对死亡的思想升华。

    沃格鲍姆也不例外，现在的他不如年轻时冷血，至少多了几分人情味。

    眼见无法给愧对了一生的约翰说情，沃格鲍姆羞愧地低下了头，没有脸和约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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