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流放-《庶子夺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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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自然是对这个消息的惊讶;委屈,则是对大唐北伐,不顾他的安危而感到委屈;至于畏惧,便是对自己的安危感到畏惧。
一刹那,李恪的眼睛、表情、动作,已经将一个少年面对这种场景该有的一切都表达地淋漓尽致。
李恪孤身一人站在这汗帐之中,面对着许多突厥权贵,几乎是将自己的演技飚到了极限。
颉利身旁的赵德言看着李恪,对李恪道:“就在六日前,可汗正在碛北与薛延陀征战之时,南面的唐军突然北上突袭朔方,此事难道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吗?”
李恪听了赵德言的话,面露恍然之色,似乎他就是从赵德言和颉利的话中才知道了唐军攻梁的消息。
李恪神色激动地对颉利道:“可汗明鉴,唐军伐梁之时李恪正陪在可汗身边北征,无暇他顾,李恪又怎会送信出去呢?”
李恪说着,言语越发地顿挫,任谁都能听出他话中的急迫。
颉利听了李恪的解释,看着李恪激动的模样,一时间竟也有些拿不准了。
李恪若是送信给大唐,让大唐趁着颉利北征之际攻打梁师都,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颉利知道,李恪是个聪明人,李恪不可能不明白大唐攻打梁师都,这对他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朔方虽是梁师都的地盘,但梁师都却是颉利的臣属,大唐出兵攻打梁师都便等于是在攻打突厥,而两军交战,夹在中间最为难做的便莫过于李恪这个质子,李恪若是这么做了,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李恪见颉利面露疑色,知道他已经被自己话说动,于是借机接着道:“李恪为唐人,但却身在突厥,对大唐之事丝毫不知,就连唐军北伐之事也是刚刚才从可汗口中得知,还望可汗明鉴。”
李恪左一个可汗明察,右一个可汗明鉴,说白了,无非就是拼了命地想把自己从朔方之战中摘出来,免受牵连。
颉利命人传李恪来此的目的无非有二:其一是他觉得李恪与朔方之战有关,有通风报信的嫌疑,欲降罪于他;二来大唐征伐朔方,无异是在想突厥宣战,颉利也想拿李恪立威。
可如今李恪方一进帐,便把自己极力地从朔方之战中摘了个干净,一副自己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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